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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别啊，再陪我打一会儿。”
陈卓意犹未尽，他还没研究透。
换做其他人，哪里能够像皮珩阳一样这么抗打？
他前前后后在虚空中劈出了上百剑，皮珩阳这家伙居然还扛得住。哪怕是陈卓自己，都隐隐感觉到了精神意志消耗巨大。
“打个毛啊，再陪你打？是再当你的沙包一会儿吧？”皮珩阳有气无力喊道，“你这个攻击太诡异了，我不要说拿起大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够呛。你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陈卓收起长剑，淡淡一笑：“就是精神意志的一种攻击办法。我刚想到的，所以拿你来试试招。”
皮珩阳瞪大眼睛，怪叫：“别骗我，精神意志还能这样用？我怎么从没听过？”
他从未听过，精神意志还能够隔空随着长剑斩入大脑深处。
精神意志不是最多只有灵魂威压的作用吗？
还能斩断他大脑深处的精神？
简直闻所未闻。
“信不信随你，”陈卓无所谓道，不过若不是他能够“看”到精神意志的波动，自己也万万做不到这一步，所以皮珩阳的反应很正常。
“好了，老皮，将你刚才详细的感觉告诉我吧。我好对比一下，让我心里对我的攻击有个底。”
“不说！”
皮珩阳严词拒绝。
劳资刚才就已经被你羞辱一顿了。你还想让我将被羞辱的过程详细叙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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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我再打你一顿。”陈卓似笑非笑。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本来我们就是在这里比试。你刚刚自己说的，比武房内不比武还能干什么？”
“我……反正我宁死不说！”
“是吧？”
陈卓似笑非笑，长剑举起，作势欲扑。
“好！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告诉你。”
皮珩阳大义凛然，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感受全都说了出来：“你刚才的长剑，每砍我一次，我大脑内精神就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这是真正的劈砍，远远超过精神威压。我感觉，精神意志在武者以下的人，根本承受不住你一两剑。
但是当你隔空劈砍的时候，哪怕长剑近在迟尺，杀伤力也仅有三分之一。而且距离越远，威力越弱……十米，最多十米，我就没感觉了。”
皮珩阳仔细思索着自己的感受。
同时心中悲愤欲绝，他总感觉自己成了陈卓的小弟。
“小皮，谢谢。”
陈卓十分满意，皮珩阳说的话跟他猜测的大同小异。
老皮变小皮了。
皮珩阳心中哀怨。他想反驳，却有心无力，索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眼望天。
陈卓也不打扰他，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陈卓离开了比武房，皮珩阳忽然一跃而起，从柜子里取出了自己的电话，立即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头，问你件事。”
电话了，一个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传出：“说！”
皮珩阳道：“我在黄埔，遇到了一个能够用精神意志伤人的学生。这……正常吗？”
老者道：“说详细点。”
皮珩阳道：“他用的长剑，隔空劈砍的时候，我感觉可以斩中我的精神。哪怕我封闭感官也没用。好像他的精神意志能够无视一切，硬生生倾入我的脑海，斩断我的精神。”
老者沉默了良久：“知道了……还有事没？没事挂了。”
“……”
皮珩阳气结，“老头，你就不说点什么？”
老者沉声道：“让我说什么？说打击你的话？说那学生很天才？说你天赋不如对方？”
话都让你说完了。
皮珩阳心中腹诽：“我就想问，我遇到他，还有胜出的希望吗？”
“没有！”老者果断道。
“你……你就不能给我点希望？我就不信了，老头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闯过生死锻。然后将陈卓那家伙狠狠打趴在地上，让他叫我老大！就像今天！”皮珩阳气道。
“其实我有一件事忘记跟你说了，我准备让你放弃生死锻，我猜测了一下，你闯过生死锻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老者顿了顿，继续道：“另外，即使你选择生死锻，但你依然不是那学生的对手。你刚才不是让我说点什么吗？现在我就告诉你，那学生用的精神攻击方法，是精神化为实质的攻击手段，一般来说，只有宗师才能做到。
而且，能够做到这一步。如果我猜测没错，那个学生的精神意志应该堪比武师。对了……他锻脉了吗？”
皮珩阳呆呆道：“没……不对，不知道。”
老者道：“不管他有没有锻脉。但他精神意志都比你强十倍，如果你都能闯过生死锻，那么生死锻对他来说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皮珩阳傻眼。
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那岂不是说，以后我只能做小弟？”
老者道：“是的。”
皮珩阳大怒：“我是你孙子！宗师的孙子去当别人小弟，你确定你心里舒服？”
老者：“武道以实力为尊，你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
啪！
老者挂断了电话。
皮珩阳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半响后才喃喃道：“难道真的只能做小弟？……不过如果陈卓这家伙能够教会我他刚才的这一招精神攻击，似乎当小弟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瞬间又来了精神。
似乎陈卓刚才对他的摧残根本没造成什么影响。
……
……
陈卓走出比武房后，正准备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妖兽训练场。
忽然他目光微凝。
有人站在了他的对面。
“王修兴？”陈卓皱眉道，“你拦住我干什么？”
王修兴目光里有着锐利，盯着他道：“陈卓，入学考核上我败给了你，是我大意。你可敢再和我比一场？”
作为赣省高考状元，他一直以来都是周围人眼里的天之骄子，然而入学考核上一招败给陈卓却让他信心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直到自己导师跟他讲述了如何抵挡精神意志的威压，他才重新抬起头。
但是心中的阴影已经落下。
他只有重新战胜陈卓，将陈卓踩在脚底下，才能打破心里的阴影，否则自己以后的武道之路恐怕走不长远。
武道之路，必须有着百战信心，如果信心受戳，那么将会成为极大的隐患。
所有王修兴找到了陈卓，他要雪耻！
这种事情，在黄埔学府，甚至在全国各大武校都很正常。
然而陈卓看了王修兴一眼，淡淡道：“没时间。”
干嘛比？
又没好处。
但他刚刚转身要走，王修兴喊道：“比一场，我给你2学分！”
陈卓立即转身，惊喜道：“真的？”
玛德，贪财鬼！
王修兴心中腹诽，沉声道：“真的。”
陈卓眼珠子转动：“那如果我又赢了呢？”
又赢？
王修兴差点吐血，他阴沉道：“如果你要是再胜出，我给你5学分。但若你败了，你将2学分还给我。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你不能在战斗的时候嗑药。”
在黄埔学府，学分十分珍贵，哪怕是2学分对于王修兴来说同样难得。他可不信自己能够第二次输给陈卓。
至于嗑药？
谁能嗑过这个嗑药狂魔？只要陈卓不吃无限制吃药，那么王修兴无所顾忌。
“好！时间，地点！”
陈卓似乎生怕王修兴反悔，立即答应下来。
见到陈卓迫不及待的模样，王修兴气得差点打人，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随便捏吗？这一次他一定要堂堂正正胜出！
你不嗑药，连林斌都打不过。而林斌，跟他王修兴的实力，只是在伯仲之间！
“时间，明天上午九点。地点，就是这里。我去定场地。”王修兴一字一句道。
“成交……咳咳，不对……同意！”
陈卓马上道。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周围的学生围了过来。大家全都认出了陈卓，一个个议论纷纷。
“陈卓啊，入学考核上最耀眼的特招生。”
“对啊，听说许多新生被他一招轰下了台。这个王修兴应该是不服气，才想来挽回场子。”
“谁服气？王修兴可是赣省高考状元，论真实实力跟特招生相差不大，却因为被陈卓精神意志突袭，一招惨败。他如果不找陈卓重新战一场，以后武道路上永远都有陈卓的阴影。”
“哈哈，听说陈卓精神意志攻击被导师们破解后，那些摆在他手里的人全都想找陈卓一雪前耻。”
“你们说王修兴能打赢陈卓吗？”
“应该有50%的概率吧。陈卓本身实力就不弱，虽然他的精神意志攻击不再是杀手锏，但依然有一定的威胁。”
“我觉得王修兴胜出的概率比较大。”
周围同学们的议论声传入陈卓耳朵。
陈卓眨了眨眼睛，忽然拽住一名学生，笑眯眯问道：“同学，那些败在我手里的人，真的都想和我重新比试？”
这名高大壮的男生以为陈卓要找他麻烦，吓得一缩脖子，当听清楚陈卓的话后，才心有余悸道：“当然是真的。其实不止是他们，我们所有新生，其实都想跟你比试。因为导师说，如果跟你打，就能够体会一次精神意志攻击，这对于我们来说是难得的经验。只不过，大家觉得你不可能同意。”
“谁说我不同意？”
陈卓眼睛大亮，一颗心都沸腾起来：“同意，同意，不就是比试吗？同学之间要相互帮助对不对？我很乐意啊！”
“你……真的同意？”
不仅仅是男生，周围的同学全都愣住了，陈卓的心这么好？还要这样的好事？
但下一刻，便听到陈卓笑眯眯道：“不过呢，大家都是黄埔学府的学生，应该知道在黄埔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切东西都要争取，都要付出代价。如果我无偿跟你们战斗，那就是破坏了这种美好的传统，是不是？所以……如果有人想跟我比试，我只能勉为其难收2学分作为出场费。”
周围的同学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
大家差点破口大骂。
你丫也太贪财了吧？跟你打一场，出场费2学分？你也真有脸说出来！而且还打着不破坏学校美好传统的旗帜，要不要这么无耻？
2学分，就是十万元，他们脑子秀逗了才去跟陈卓打。
但正当大家嗤之以鼻的时候。
陈卓继续淡淡笑道：“肯定有人觉得我贪得无厌。”
众人心中默想，难道不是？
但还是听了下去。
“不过呢，这个出场费我会给出一个条件。明天我会在这里设擂台，只要有人在擂台上扛过三秒时间，那么2学分我全部奉还。也就是说大家在擂台上坚持的时间超过三秒，那么我不但分文不取，还会做你们的陪练，让你们体会精神意志外放的攻击。”
陈卓话音未落。
现场就炸了。
实在是陈卓的话太嚣张、太狂妄了！
现在导师们已经将他的精神意志攻击挑明，他真以为还是自己的杀手锏？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现在又知道了如何防备陈卓的精神意志偷袭，如果在陈卓手下还撑不过三秒，那么不如自杀算了。
“你说真的？”
“你确定？”
“别骗我！”
“你有这个好心？”
无数学生纷纷大喊起来。
陈卓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当然是真的，如果大家怕我反悔，可以就在这里签字画押，先交学分，明天等着跟我比试就行，这样我就没法反悔了。毕竟这个想法是我临时才想出来的，指不定明天我就后悔了。”
“好！我同意。”
“算我一个。”
“还有我。”
现场几乎绝大部分的学生，全都围拢过来，大喊着答应。
有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借到了纸和笔：“黑纸白字，同意的人写上名字，按上手印。谁也不能反悔！”
当然，最主要是怕陈卓反悔。
他们是不可能反悔的。
谁不想跟陈卓战斗？能够体会到精神意志外放的感觉，有了这个经验，或许以后碰到类似的对手，就能够救自己一命。
至于2学分，大家更是觉得不可能丢失，他们本身实力便不弱，若是知道了抵抗精神意志外放的办法，连在陈卓手上三秒都撑不过，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