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魔骑之死

魔悟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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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前后,这里的山雨一下就是连续地几天,山中雨点带着山里的雾气如仙境般朦胧地打在山间的小道上。

    这里是入川之道,又称作蜀道。众所周知,蜀道蜿蜒,奇险。

    五丁开山这个传说在本朝以前就存在了,李太白诗中有云:“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诗中所描述的蜀道已将它的险峻告诉了后人。

    如此惊险的栈道在这雨下得欢快的时令变得好安静——往来客商,当地山民根本不愿意在这山道上多走一步——雨水将这栈道变得泥泞不堪,本身傍山而建的栈道走在上面就是很是胆战心惊,加之山雨绵绵,自然没什么人想在这个时节出来。

    ——所以眼前这个景象很是惊人。

    那熟悉的弯刀配弓镶金边的黑色大旗倒在山路上,是雨太大,把这旗子冲倒了?

    当然不会,这个季节在蜀道上的雨只是绵,暴雨要下,最多一刻钟罢了。话又说回来,这面旗就算雨再大,再绵,蜀道再险也不会倒,它的主人不会允许这事情发生的。除非

    镜头随着倒下的旗一直前进,不安果然来了——地上倒着四个身着黑衣,脚绑匕首,弓箭凌乱在身边的骑手,弯刀被他们死死拽着——身体僵硬成这样,不用想,死了有些时候了。看这些骑手,只见得他们:身上无伤痕,口中也没有吐血,眼睁着,不,是瞪着。这种杀人手法怪异,也很高明,可以说江湖中人很少高手可以有这样的手法。

    山雨还在滴答滴答下着,死寂地冲刷着他们的尸体,这样的氛围令人瞬间觉得寒意刺骨。视线往前移,山里的栈道还是空无一人,直到一片山间开阔地——眼前的景象令人瞳孔无限放大,恐怖至极

    死了,差不多都死了。

    那熟悉的名字:十八魔骑,威震大漠的十八魔骑除了大首领杨恩黎都死了。

    山崖边的开阔地,横七竖八地躺着骑手们的尸体。杨恩黎眼睛盯着眼前的对手,现在的他,如同被老虎逼到尽头的孤狼一般——眼睛发红地死睁着,眼眶中因用力而挤出泪水,与山雨混合着,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很难分辨。

    眼前那人双手抱着一把剑置于双臂中,这把剑被千年寒冰重筑过,通体被寒冰所侵蚀,寒气浸入剑身,剑因特殊的材质而显得被冰冻得一般,没有任何化开的兆头。

    此剑的构造甚是熟悉,若杨恩黎仔细看这把剑的构造,也许会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或访出一些端倪,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允许他做什么细细分析?

    他的对手一身秀气,只见那人:一袭粗布蓝衫,身高六尺半,体型微胖,面如冠玉,嘴角边一颗黑痣,目光看似和善却是杀机四伏。若不是亲眼所见,杨恩黎根本不会相信他的十七兄弟会统统命丧他手。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兄弟十八人究竟与你仇恨?你竟要下此杀手!”杨恩黎道。

    “你却还能问得出这般问题来?因果报应,你自己想想你曾做过什么事?”那蓝衫人道。

    这番言语让杨恩黎一下子愣了起来,他想起了多年前那场雪山十绝对决之时他们将十绝之一秦雷击杀。心中细细一想,他们与其余的江湖中人根本再无仇怨,于是问道:“你与秦雷是何关系?可是为他来寻仇的?”

    “秦雷是何人?你还在故作掩饰,好,在你死之前我且告诉你,我乃雪魔龙翔天之子,屠龙是也!”那人道。

    这让杨恩黎脑袋如惊雷炸过,杨恩黎顿感不可思议,当机立断此人在说谎,道:“一派胡言!龙翔天根本无子嗣,他早在几年前的七夕命丧藏北大雪山,你竟在这儿说你是他儿子,你隐瞒身份杀我兄弟,目的何在?”

    “好一个‘一派胡言’,我看是你们故意逃避过失,你与我父亲有仇怨却不敢告诉于我,现在我父亲已经往生,你竟还要撇开责任。”屠龙道。

    “我与龙翔天有何仇怨,你简直胡说八道,强加罪责!我兄弟十七人遭你毒手,你究竟欲意何为?”杨恩黎吼道。

    “既然你拒不承认,好!就让我送你去阴曹地府去与阎罗王问个明白!”屠龙话音刚落,冰剑出手,杨恩黎虽不是对手,也只得弯刀硬上抵抗。

    眼前这个奇怪少年恐怕所有人都对他有诸多不解,他的言语确实怪异且不着边际——但他现在什么也不会知道。

    他的剑法很怪异,轻功的身法也好似眼熟——杨恩黎好像都在哪里见过,不过说不出来。

    弯刀与冰剑一阵争斗,二十回合后,杨恩黎败迹渐露。

    他与屠龙武功相差太多,屠龙内力功法和招式都胜得他,三十回合后杨恩黎手上弯刀被冰剑击飞,只得徒手接剑,魔骑们的拳脚功夫本身不强,再说面对的是屠龙这样的高手,根本招架不了几个回合。

    杨恩黎内力渐渐被耗掉,招式越来越走形,在躲过屠龙一招横扫剑式时小腹被屠龙一脚踢中,瞬间觉得浑身寒冷,从山间开阔地径直飞下山崖,这个画面使他想起什么。

    “雪魂真气?是龙翔天——”他喊出的声音伴着自己跌下山去。

    山雨一直去,整个栈道又回归死一般的寂静。

    屠龙望着山崖,眼神透出一股孩子般稚嫩的欣喜,这与之前那个与十八魔骑争斗的可怕少年完全是两样。

    他之后打开了一个锦囊,取出信封中的一张信纸,信纸上字不多,虽雨将墨水冲散开了一些,不过上面的字看得清楚:蜀道山雨,京城新婚,武当寿辰,长白飞雪。

    这几行字若拿给任何一个识字的人来看,恐怕没人认不出来,不过要把这几个字跟一些其他事情联系起来恐怕不容易,至于这张纸是谁写的,屠龙为何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龙翔天之子,这对所有人说都是个秘密。

    杨恩黎醒来了,他没想到自己活了下来,不过他的伤势很严重。整个身子都不能动弹。他背后是冰凉的石床,他环顾四周,这里显然不是人居住的地方——他身处一个山洞之中,他转头一看,旁边竟是几匹野狼在游走,他的心不禁慌了起来,自己现在动弹不得,要是它们兽性大发,自己岂不成为它们腹中之食?

    他静下来,连喘气声都不敢大,生怕惊动这些野狼。空气中似乎没有声音,只有他自己的心跳——这可糟了,他不会龟息之功,心跳自然不能控制。

    狼叫了,他的冷汗直流,可伤势严重的他连功都运不了,连几匹野狼都怕,真是丢了十八魔骑的脸——算了,没死已是万幸,只是死在一群狼嘴中,略有不甘罢了。

    好似洞门口有脚步声,狼都靠了过去

    是猎人,自己有救了。

    可狼好似迎来了自己的朋友一般,没有攻击。

    脚步愈发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飘来,道:

    “你命可真大,山崖下面老树环生,几棵大树把你轮番挡了几下,没有径直砸下山崖,只是断了筋骨,可你全身遭寒气侵入,不过它们叼来的药草又把你救了。要是没有它们,你早就命丧黄泉了。”

    “原来是你,孤狼孩——毛。”杨恩黎如释重负道。

    “雪山一别,我以为你十八魔骑已经回归大漠,再也不踏入中土了。当年的一棍之仇,我会找机会向你们兄弟讨回。现在我可不想趁人之危。”毛淡淡地道。

    杨恩黎看看旁边的几匹狼,看看这个石洞,摇摇头,无奈道:“等我伤好了,你找我就行,其他兄弟,都已命丧在这蜀道上了。”这个消息,对毛来说,都不能以好坏消息来定论,只能以震惊来说明。

    毛听了杨恩黎将事情详细道来后,也是一头雾水,“怪不得你会身中寒气,原来是雪魂真气,你说你后来想起来他的剑法和轻功身法都乃龙翔天的功法,他肯定与龙翔天有些许瓜葛,可他怎么也不会是龙翔天之子啊。”毛道。

    “不瞒你说,今年开春,我在青城山中游历,发现这里的狼对我甚是亲热,仿佛见到多年的好友一般。我在青城派的道观中见到一个老守观者,与他畅聊甚久,他知道我是孤狼孩后,他说了一段故事与我听: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大内高手进入青城山道观后,与青城五龙争斗,后得胜杀了青城五龙,当时他看到那人就是使剑的,而且剑法怪异,他所记得的那人样貌与龙翔天也甚是相似,只不过那老者记不住那大内之人的剑式,所以我不敢断定他是否是龙翔天。此外,守观老者还说这还有一个与狼有关的村落,可我在这蜀中已有一月之久,还是未能找到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村落。”毛摸着一匹狼道。

    果不其然,蜀中的狼竟能如此温顺于毛,虽毛一直有这本事,且他记事起就经常与狼为伴,可在大漠之中有些许狼也经常与他厮杀,到了藏北也是如此,对自己如此温顺的狼群,还是第一次见到。

    驯狼之术是毛天生具有的,与狼动作、身法有关的功法招式也是他天生具有,他认为他是独有这份能力的人,可那老者竟说蜀中竟有与狼有关的村落,说不定他能在那寻得个什么同道中人,可现实真的如他所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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