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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和怡用力捏了捏,轻声说:“你嫌弃,它却喜欢,你们俩是谁装模作样了?”
驰程吐了口气,被迫揽住她的腰,“好了,松手吧,你见谁有事没事往别人裤裆里头捞?这个习惯可得改一改,以后万一捞顺手就麻烦了。”
她抿嘴笑起来,这才松了手,刚丢开手却又拿握着他那里的这手去捧他的脸,嚷着:“你又不是别人,捞习惯又怎么了。”
他淡淡地说:“没怎么……当众捞给别人看也不怎么好。”没等她说话,又提醒了句,“换衣服,赶紧把衣服换了,你收拾来收拾去,等你忙好了估计也就该出门了。”
“去哪?”
“奶奶那边,刚才不是说了?”
她“哦”了一声,这才醒悟,赶紧从他腿上下来。
守着驰程丝毫也没见拘束,直接解了浴袍,白花花、赤条条地袒露在他眼前。
他在水蛇腰上瞟了一眼,顺着平摊地小腹往上打量,最后的视线停留在卧了两只小白鹅的地方,左边ru尖挺立,根部有些红肿,还真是被咬得不轻。
她弯腰穿上nei裤,又拿起上面的胸衣,背过去身,打断他的视线,柔声说:“帮我扣上。”
驰程便搭了把手,问她:“第几个?”
“第二个。”
他拽住右手捏着的一排钩子往左手送,然后一一挂好。
她放下来头发,又光着脚进了更衣室。
现在出个门着实不容易,除了大包小包地带孩子的小衣被褥、奶瓶奶粉之类用品,甚至还要带着保姆同行。
驰家老太太那边自然又准备了一席丰盛的饭菜迎接。吃过饭抱了不大会儿孩子,周平洋便赶巧回了来。
他见大家坐着说话,吆喝了句:“我前天给奶奶买了副麻将,怎么没拿出来玩?”
迟守娟说:“玩什么玩,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除了玩就没别得事做了是吧,看什么看,就说你呢,听见没有……”
周平洋笑嘻嘻地说:“成成成,妈,我都听着呢,咱有事回头说……你看,守着嫂子呢,给点面子。”
“面子,你还要面子?我要是混成你这样,别说面子,头都抬不起来。现在要我留面子,早干嘛去了……”
赵和怡见状,低下头逗弄孩子,就当是没有瞧见。
老太太倒是搭了句嘴,不过也没什么效果。
驰程问赵和怡要不要喝水,想起她ru上破皮的事,又说家里有消炎药,先吃一吃。
赵和怡抬头说:“回家再说吧……”默了会儿又问,“奶奶会玩麻将啊?”
驰程低声说:“会,起先爱玩老太太玩的那种长牌,跟麻将一样的玩法。”
“什么牌?”她笑说,“没见过。”
“回头给你见见。”他回了句。
晚上从那边回来,赵和怡怕热又洗了个澡,驰程提醒她胸口少碰水,她仍是没当做一回事,临睡前倒是被催促着上了一次药。
等到第二天,驰程出去应酬不能回去吃晚饭。驰程没带司机,钱建军便在前头开车。
到了九歌,进去包厢后,经别人介绍的时候才知道这次还有个姓李的警官在,他抬头一瞧,正是跟赵和怡认识的那个李铭。
对方递手过来,笑说:“我就是厚着脸皮蹭个饭吃,没想到还能遇见驰总这样的人物。”
驰程淡笑了一下,学着他的口气说:“我也是厚着脸皮蹭个饭吃,没想到还遇到李警官这样的贵人。”
李铭笑说:“呦,这话说的就见外了。”
介绍的人跟着笑了笑,摊手说:“原来你们还认识啊,我这多此一举地介绍,确实是见外了,”他对李铭笑了笑,又看看驰程,指着李铭低声问他,“你们熟人?”
“上次家里有事用着李警官了。”驰程轻描淡写地说。
对方了然,点头说:“这样啊,那就不是外人了。”
说罢招呼驰程落座,起初他与李铭挨得并不近,后来酒桌上劝酒、敬酒,不知道李铭如何换了座位。
有些人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话总会比平常更多一些,李铭便是这样的人。
半斤白酒下肚,他便与驰程单方面地热络起来,后来又下肚几两酒,他就似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怎么认识赵和怡的事,就有些忘乎所以,“……我跑前跑后帮她把事情办妥了,她却翻脸不认人了,请她吃个饭,她还推三阻四,最后推脱不过便来了,没想到带了五六个小姑娘,还说自己小、未成年,不能喝酒……她那时候别看年纪小,还挺有心眼儿,知道我心思不纯……要不是后来知道她爹是谁,我还饶不了她,一个小姑娘,再怎么精明还能玩得过咱们?耍了咱们还能给她算完?不让我占点便宜怎么行……你说说,驰总,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驰程冷着脸没搭腔,咬着烟头抽了一口,而后弹了弹烟灰,平静地说:“失陪一下,去个卫生间。”
说完也没再看李铭一眼,径直往外走,一路过来遇到两个从卫生间回来的,瞧见他打招呼他也没搭理。
走到九歌露天的台子边,掏出来手机给钱建军打电话,“出来吧,咱们回去。”
“这就回去?不太好吧?不正玩得好好的吗?”
驰程简短地说:“嗯,回。”
钱建军摸不着头脑,只好赶紧拿起来衣服往外走,请客做东的瞧出来不对劲儿,忙过来询问驰程的行踪。
钱建军含糊不清地说:“公司有急事啊。”
“大晚上有什么急事?”
“不急事就不会大晚上去处理了嘛。”
对方笑了笑,搓着手说:“行行,去忙吧。”
等到钱建军扬长而去,赶紧回去打听出了什么事,一听说是跟李铭李警官聊着聊着就走了,心里更是狐疑,但是也不方便多问。
驰程从上车时候说了句回家,其余一路上都没说话,钱建军看出来他的神色不对,就是再爱唠嗑此刻也唠不出来。
赵和怡刚洗了澡出来,门口就传来声响,她出门瞧了瞧,笑说:“不是说晚上熟人设了场子,要晚点回来吗?”
他抿了抿嘴,淡淡地说:“散场早。”
她回屋摆弄头发,隔壁传来哭声,他说他去看看,让她赶紧忙好睡觉,然后便去隔壁哄孩子。
赵和怡擦干脚,等他的时候染了个脚指甲,正占着两只手,桌台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听筒里传来抽泣声,她忙搁下手里的东西,低声细语地问:“哎呀,哭什么啊,有什么话好好说……”
那边念念叨叨地说了好久,赵和怡一时搭不上话,也知道苗子月主要是找个人疏解,并不是寻求解决办法,便安安静静地聆听。
等到苗子月冷静下来,她才有些激动地说:“你未来婆婆真是个恶婆婆啊……结婚后能少回他家就少回,现在先这样呗,也没有别得办法了。”
那边又来了两句,她笑说:“凤凰男都这样啊,驰程也这样,”顿了顿又替他说话,“驰程好点,也没那么传统,相互理解呗,成长环境不一样……”
苗子月心情好了一些,跟她扯了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又问两个干儿子好不好,赵和怡说一切都好,那边没两句便说老家来了电话,得挂了,过两天再一起出来逛街吃饭。
赵和怡嗯嗯啊啊地答应下,刚收了手机驰程便推门过来了。
她放手机的时候没放稳,噼里啪啦几声,手机滚了个身从桌子上掉下来。
他低头看了看,经了在九歌的事,心里就有些异样,见她忙手忙脚自然误以为她见自己进来有些慌张,忍不住问:“跟谁打电话呢?”
“苗苗啊。”赵和怡面色自然地答应了句,弯腰捡起来手机。
他抿了抿嘴,盯着她问:“我一出来就挂了?”
“刚好打完了嘛。”她有些莫名其妙。
驰程没说话,掀开被子上床休息,低头瞧见她放在床头的瓶瓶罐罐,突然就上来了一些火气,皱着眉说:“别在床上摆弄,小心洒了。”
赵和怡抬眉回看他一眼,也不是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心里顿时有些不如意。
驰程见她没动作,语气重了些,“说你呢,楞什么?整天整得跟个妖精一样给谁看?”
赵和怡站起来,还有些不明所以,“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他盯了她几秒,闭上眼叹了口气,“我喝多了,我喝多了……”
她绷着脸沉默,也是隐忍不发,心里存着事,觉得他阴阳怪气的话是信不过她,越想越是敏感,胸口闷闷地,郁结难开。
夜里不免有些失眠,一夜起来两三次喂孩子,不知道是白天穿的胸衣太紧还是刚断奶多少不适应,只觉得胸口的皮肉有些酸涩紧绷。
到了早晨,她洗漱好出来,见孙淑梅在厨房忙碌,她过去帮忙,一抬手胸口又开始酸痛,她忙把这事说给孙淑梅,问她:“你说我是怎么了?”
孙淑梅说:“孩子刚断奶,回乳的时候的确会涨得难受。”
赵和怡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便没有多注意。
驰程中午突然回了来,她跟孙淑梅忙着照顾孩子还没顾得上吃午饭,他回来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赵和怡扶着门框问他:“要出差啊?”
“嗯,临时有事。”
“几天啊?”
“明天就回来了,争取明天回。”
赵和怡迟疑了片刻,临他出门又说:“我想晚上请李铭吃饭呢,反正早晚都要请的……”
驰程手上顿了顿,“这么巧?”
赵和怡默了会儿,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刺耳,不想在他出远门的时候找茬,只好云淡风轻地说:“昨天想说呢,见你挺累就没说……你不在我就自己去了。”
“去吧,带着你姐或者苗苗也不错。”
赵和怡忍不住问:“什么意思啊?”
驰程见她有些急,放下手里的东西,“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心里怎么想?你还是小心点好。”
她紧绷着脸,胸口上下起伏,垂着眼说:“你这两天说话有些反常,你是担心我,还是纯粹信不过我?”
他背过去身收衣服,“你想多了。”
赵和怡默了。话多了还好说,话越少越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