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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说道:“如今这个世界是乱世,我们都肩负着使命,现在我来告诉你当年为什么我会说我们都没有做错。”
琳绫回忆起了当他们人生初见那一幕,回答道:“为什么?”
林潇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们无法逃避,你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乱么?”
琳绫道:“为什么?”
林潇赫然说道:“因为人的归隐之心,那些所谓的大侠创造出一点儿成就,他们就觉得自己是那天外的仙人,认为这世界浑浊不堪,并不符合他们内心的侠道,认为人心险恶,险于山川,于是他们选择逃避,不但逃避他们的曾经的大侠之心,也逃避这个世界赋予他们的责任,侠者真的是如此么?”林潇也是这样的人,一般时候很少说话,但是只要话多起来,就喜欢滔滔不绝,“我小时候特别纳闷,扪心自问,你有过这样的想法么?”他一面说,一面又在设计草图,每一笔,每一画都显得那样别具匠心。
男人的勤奋是一种说不出的魅力,那远比颓废更加令真正的女人心动。
琳绫说道:“有。。。。”她此时此刻就想和林潇一起归隐在这山明水秀的田园之中,恨不得现在就牵起他的手,一起归隐山林,一起观那夕阳西下。
可是林潇自然不干这事。
林潇是要做大事的人,他不愿意害女人,尤其是这样优秀的女人,他所害的女人只存在于青楼或者是熟女,那样他能够完全放心。
乱世之中他完全放心,他也从来不反驳,做了就做了,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你们既然认为我林潇是个混账,那么你们也去试一试,看一看那些女人会不会杀了你们。
从前有伪君子拿这些事情说事的时候,他就这样回答,说得这些人哑口无言,愚蠢和睿智哪里是这些二愣子能够体会得到的呢?
琳绫回答得那样坦然,她相信林潇,但是也不明白林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脑海里仿佛存在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智慧,这些智慧也许只有林潇,萧然,墨雪,蓉蓉,灵韵,青莺,杨峰他们心中明白,现在又要多一个人了。
琳绫说道:“这和乱世有什么关系呢??”
林潇说道:“因为他们怕死,他们这些所谓大侠表面上是大侠,人人敬仰,可是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为正义而牺牲的,也不会做那杀人的人。”
琳绫说道:“你说得挺有道理,竟然如此有道理,你为什么会哭呢?”
林潇长长叹了口气,回答道:“正是因为我想逃避,但是又不得不去面对,所以我才会哭,如若我的祖先早一点肩负起这种重任,我的姐姐和妹妹也不会死了,只可惜他们选择归隐,这让我恨透了我的先祖那些所谓的大侠,除了叶龙城引以为傲的领袖,还有这些领袖的朋友。”他无时不刻都在恨自己当年那么无能,那一幕。。。
琳绫又问道:“那么你。。。”
林潇回答道:“因为我绝不再做那逃避的人,你知道这座学校原本是有七十个人的,后来被师尊杀掉了七分之一,你知道是为什么?”林潇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他曾经的一次遗憾,但是决无后悔的意思。
琳绫问道:“为什么呢?”
林潇回答道:“这原本是国家机密,你既然来这里三年了,师尊对你刮目相看,也就是说你的能力和德行,老师尊他是承认你的一切的,否则你去年就要回家种菜了。“
琳绫没好气道:“你才回家种菜,你才回家种菜!!我早就是叶龙城的人了,我家乡。。。。你也知道的。。。“她说着忽然有几滴眼泪。
林潇擦去她的眼泪,简单而又实在,继续说道:“我们都很不幸,那你知道是什么让我们不幸么?是祖先的懦弱无能,是他们的逃避责任,如若你我都还有一丝血性,就绝不做那逃避责任的人,而死去的那七分之一全部都是被杨峰暗杀的,他们有的习得高深剑术之后就心生归隐之心,有的心生权术之心,想要在其他宗门一展宏图,师尊屡次暗示他们”我会杀人的“,可是他们就是不听,终于酿成大错,于是我和杨峰,欧阳如风一起杀了他们十个人。“
琳绫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杀人么??“
林潇慷慨激昂地说道:“我的确不杀人,但是谁敢违背叶龙城,我绝不会手下留情,那一次任务我本来是拒绝的,因为这十个人之中有一个是我很好的朋友。”林潇忽然狠狠地叹了口气,说道:“当然也算我年幼无知,错看了人,曾经的朋友就这样与我分道扬镳,我还不得不杀了他以正赤心,他认为我背叛了友情,临死前我只回答了他一句话”在国家大义面前,没有兄弟可言!!“,他那一刻哑口无言,于是我忍着泪水,给了他最后一剑,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师尊让我必修的一课。”
林潇忽然也变得极为庄重起来,他还真是一个神奇的男子,竟也有慷慨激昂的时刻。
琳绫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林潇说道:“因为他们来叶龙城学习不是来学仁,而是来学权的,不是来学义,而是来学术的,他们盗窃了我们先祖的尸体的机密,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得不死了。“
琳绫恍然大悟,说道:“可是他们用这机密造福一方,不行么?“
林潇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哈哈哈,如若人人都造福一方,不听从号令,这一代人也许会过得很舒适,但是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他们就会因为战争失去家园,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无法彻底相信的,我曾经很好的一个朋友也要离开叶龙城,为了他的所谓大义着想,我和他政见不合,于是就斩杀了他,你知道这种痛苦的滋味么?“
琳绫享受着他的抚摸,她已然成为了林潇的红颜知己,她也心甘情愿。
两厢情愿本来就是人之美好,又何必去苛责呢?
琳绫当然不懂了,她小时候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根本和他们没有做朋友的兴趣,来到叶龙城之后才建立起来的友谊。
林潇回答道:“他有他的大义,我有我的大义,他所谓的大义就是想要背离叶龙城的命令,也就是背离老师尊的号令,做他自以为很正义的事情,可是他鼠目寸光,根本不明白老师尊为什么要受他为徒,传他剑术,他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想要雄霸一方,与师尊为敌,你说这种人留下来有什么用?“
琳绫轻声说道:“你直接说他是叛徒就是了,为什么要这样赞扬他呢??“
林潇听闻之后,忽然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很聪明。
女人的确有这种魅力让男人为之一动,女人的光辉并不一定只有姿色和善良,有时候他们忽然变得很聪明,那足以让男人心动,林潇也恨不得此时此与她更进一步。
况且此时此刻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又都心智成熟,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然而林潇不能,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他不想伤害琳绫,这叶龙城的任何一个女子,他都不愿意做那样的事情,在林潇眼中,她们非常难得。
比起那外面的女人,简直就是仙女,无论是她们其中的哪一个。
林潇自认为他底子不干净,不想玷污他们的仙气,林潇去过青楼,玩过女人,他也和许多贵族妇人有过一夜缠绵,也用过钱财买过那一夜,那都是因为这些女子要么值得被同情,已经活不下去了,做人之本,爱莫能助,能帮多少是多少。
要么是孤单寂寞的女人,贵族妇人,不知柴米油盐珍贵,林潇用美男计掏出她们的钱财,再以理说之,让她们心甘情愿,这些女人很单纯,不过有几个女人更加疯狂,林潇根本就没想惹她们,谁知她们竟是要自己做小男人,惹得林潇勃然大怒,但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怜香惜玉呢?
可是她们五个人不一样,独立自主,就这一条,林潇就觉得自己与他们无缘,他只想用生命保护这些女子,无论今后的路如何,仅此而已。
当然他们这些人彼此生命都已经不可分割。
琳绫应该懂得这是为什么,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在心仪的男人面前,她智商为彻底负,哪怕此时此刻林潇将要与她共度一夜,千金一刻,她也无怨无悔。
女人就是这么纯真,这么善良,这么让人忍不住怜香惜玉。
林潇自然成熟得多,知道这个女子还太年幼,其实生命中有比这种感觉,更加让人为之奋斗的热血,林潇想要做的只是将她引入这一条大道上去。
你可以说林潇很虚伪,但是他的确就这样做的,做了很多男人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
林潇说道:“这种矛盾的痛苦不是那么容易体会的,我从小就想过那田园生活,可惜我们的祖先给我们的是数不尽的乱世,于是曾经我也想如同他们那样做。”
琳绫呆呆说道:“怎样做?”她的模样已经很呆滞了,就好像在欣赏一个演说家那样,林潇的声音很有雄性,声音的魅力的确让琳绫有些陶醉。
林潇叹道:“建立了所谓功勋之后,归隐田园,我心智成熟后,才发现这并不行,侠者当一生为侠,这一辈子只要沾上侠这个字,那一定是一生的,你没有看见师尊他老人家已经七十岁,依旧为叶龙城的未来操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