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亲手给他们准备贺礼

晓落星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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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钱父气得嘴都歪了,却又无可奈何。

    傅老夫人则满心欢喜,满脸笑容。

    她高兴地问:“贤侄,贤侄媳妇,你们意下如何?我看言儿和月初这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也是心意相通,不如就顺了他们的心意吧。”

    钱母也拉了拉钱父的衣服,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虽然她也极不情愿女儿做侍妾,但大家都道傅家现在的少夫人就是一个“酒囊饭桶”,姿色平平。

    自家女儿天姿国色,聪慧过人,也许哪天就取代了她。

    钱父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那就如此便罢。”

    说完,又沉声道:“老夫人,月初在您这里打扰多日,我今天便先行带她回去。”

    “这……也好。”傅老夫人点头。

    “婚事既定下来,成婚前,两人也不易见面。我会差人打点好聘礼,送往钱府。”

    “谢谢老夫人。”

    钱月初眉目含春,娇娇羞羞地扶着傅老夫人,目光却锁在傅君言的身上。

    傅老夫人喜爱地拍着她的手,眉开眼笑。

    一行人说说笑笑便将钱家三人一路送出了大门。

    再说回林竹唯,捂住伤口,站在原地,看着傅君言的背影,脸色漠然,看不出在想什么。

    “阿步姑娘,我扶你起来。”乌二赶紧将屁股开花的阿步从地上扶了起来。

    阿步站稳,便急急道:“少夫人!您的伤势怎么样?我去给您请个大夫!”

    “阿步姑娘,你先照顾好少夫人,我差人去请就好。”

    乌二说着小跑了出去,叫了门口的小厮去请大夫。

    转头又赶紧去了林竹唯的院子,叫了阿菊和小七过来,将林竹唯和阿步送了回去。

    林竹唯在下房给阿步亲自上药,感动得几个婢女哭得稀哩哇啦。

    “少夫人,我来给阿步姐上药吧。”阿菊说着执意接过林竹唯手里的药膏,林竹唯也就由着她。

    “少夫人,您的伤口怎么样?”阿步趴在床上,擦了一把眼泪问。

    “没事。小伤。”林竹唯笑,她懂经脉,割一刀自己自然是避开了要害。

    “少夫人,您怎么可以为了我这样伤害自己?”

    阿步低低地抽泣着,以后少夫人就是她的命,要是有谁敢伤害少夫人,她用命来还!

    林竹唯安慰她道:“不要内疚。也不全是为了你。”

    她隐下眼里的那抹精光。

    心道:若不这样做,又怎么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是迫于无奈呢?

    拜托胡帮主打探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既然钱月初喜欢演戏,她就陪她好好演一场。

    今天阿步受的伤害,她林竹唯受的屈辱,她要一次性全部还给她!

    “这是她亲自对祖母说的?”傅君言脸色阴沉不定,看着手里的宴单,心情坠落到了冰点。

    乌二越发感到紧张,小心翼翼地挑着措辞:

    “少夫人说,少爷当时被迫娶了她,宴席也办得匆匆忙忙,颇显小气,是她对不起傅家。”

    乌二看到自家少爷的脸色越发难堪,不由吐了口气:

    “少夫人说,既然少爷这次娶的是名当户对的青梅竹马,也不能委屈了钱小姐,她愿意放下当家主母的身段……”

    乌二顿了顿,才敢道:“少夫人说,允许钱小姐穿大红,入正门,宴席可宴请四方。”

    她倒是大气!

    这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傅君言娶了侍妾,好借机彰显她当家主母的大方,懂事,不善妒吗?!

    她甚至亲自拟了一份宴单递给祖母过目,那心性大气到引得祖母心悦诚服,高兴不已。

    “她还做了什么?”傅君言啪地将宴单合上,眼神冷峻,面无表情。

    他表现得越冷静,乌二就越害怕。

    乌二的腰不禁又弯了几度,小心翼翼道:“少夫人……呃,她给钱小姐送了一套首饰,说是以后姐妹同心,好好相处……”

    好一个姐妹同心!她干脆结拜算了!

    傅君言气得不轻,咬着牙齿,心烦意乱。

    “少爷……”

    “滚!”

    “是,少爷!”乌二吓得连滚带爬滚了出去。

    林竹唯正在院子写写画画,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阴影罩住。

    她努努嘴道:“阿菊,让一下,挡住我的光线了。”

    “哼,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

    林竹唯抬头,落入一双阴鸷的眼里。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笔,平淡回道:“要不然呢?我总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以前不是挺爱上吊?这不是你的老伎俩了,不如现在去试试?”傅君言冷言讥讽。

    “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才发现傅少夫人这个头衔太好用了。你给的太多了,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林竹唯闪烁其词,令傅君言一时弄不清她话里的真真假假。

    傅君言勾唇冷笑:“那你可要好好保住这个头衔,莫要聪明过头遭反噬。”

    “这你放心,钱月初还没这个本事从我手上夺走东西。”林竹唯笑。

    “说起初儿,我还真要感谢你,亲自迎她进门,遂了我多年的心愿。”

    傅君言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死命盯着她,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不甘来。

    但并没有,她脸色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令他不禁有些泄气。

    但可惜他看不到林竹唯眼底一闪而过的哀切。

    是呀!钱月初才是他的心头好。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了这一点,可为何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酸痛呢?

    见她不出声,傅君言冷哼一声:“听说你给初儿送了一份贺婚之礼。”

    “既是如此,我的那份也应尽快呈上。贺庆之物,就应成双成对,形影单只是要咒我婚姻不善吗?”

    林竹唯心紧了紧,低道:“是我疏忽了,我会尽快呈上。”

    “哼!如此最好!”傅君言狠狠地挥袖而去。

    林竹唯看着他远去,重新坐下来执笔,又想写写画画。

    不知为何却是再也没了心情,便有些烦躁地将笔墨推到一边,看着湖心,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