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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高160的个子,不算太高,可是我的衣服套在那孩子身上还是又大又长,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他那身脏衣服洗干净,再用吹风机把它们吹干。
也还好那些衣服都非常的薄,用吹风机到也方便吹干。
我泡了一桶泡面推到他跟前,他坐在椅子上,盯着泡面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动手。
“姐姐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吃这个了,你吃吗?”
听了我的话,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他肯定我给了他那桶泡面,便立即动起手来,狼吞虎咽,都不用嚼就把泡面吞了进去。
我看着他那饿极的模样,越发觉得可怜,这是饿了多久啊?
“你慢点吃,不够姐姐再给你泡。”
我拍着他的后背,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给呛了。
大珠在一旁看着,神色嫌弃起来,她撇着嘴没好气的小声骂道:
“饿死鬼啊!”
细小的声音被我听到,我转头瞅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别多事。如今,我真是巨烦她这样针对一个孩子。
再看那孩子,只顾着自己吃,哪里会注意别人都小声说了什么。
当看到他把手里的泡面连汤都喝个干净后,我把自己跟前的泡面又推到了他手里边。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呢?”
趁着这个时候,我问起他的基本情况。大珠见我终于肯开口问孩子的情况,也侧躺在上床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听。
那男孩子听到我的问话,突然地停顿下来,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警惕之色。
我对着他笑笑,摆摆手。如果他实在不愿意说,我就不会再深究,毕竟他只是在这里呆一晚,他对我有所保留也没关系,大不了明天把他送到派出所。
“你要是不想说姐姐也不逼你,吃完早些上床睡觉,明天姐姐送你回家。”
“我……我没有家。也没有名字。”
男孩说完,低下头吃面的速度明显变慢。提起家,他似乎有些不安。
“怎么……怎么会?”
我惊讶,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这么谎话连篇了?无论什么人,生下来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我没有见过妈妈,爸爸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们都说是我害死我妈妈的,所以他们都不喜欢我,说我是个棺材子。
平日里他们都叫我棺材子的,姐姐,棺材子是名字吗?可是我堂哥说棺材是死人睡的,不是吉利的东西。”
男孩问这话时,表情有些木讷,但我明显感觉,他是知道棺材子是什么意思的,他问这话,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凭什么,他生来就是这种命?
他微微昂起头,脸上难隐的倔强让人微微有些动容。
“你爸爸妈妈都不在了?这些年你住哪里呢?没有上学吗?”
我小心的问,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心处。虽然他还只是个孩子,可听到这几句话,我就知道,虽然他只有8岁,但绝对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得多。
一个普通的孩子,七八岁的年纪,那里会知道害羞?饿了也不会忍着不说。
“我一直跟着大伯住的,可是堂哥说那里是他的家,不是我的家。不过堂哥对我很好,我不能去上学,他去读了书回来会就教我认字。
可是姐姐,我还是想知道,棺材子是不是一个名字?”
棺材子哪里是个名字了,棺材子的意思是在棺材里出生的孩子,民间说法,这种人天生命硬,天生的克星。想来大家不喜欢他多半是因为这些说法的。
可是,怎么会没有名字呢,难道他户口本上,落户叫棺材子?还是他压根就没有落户。
其实这也不说完全没有可能,九几年那会,落后的地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大珠听着我们的对话,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大概她也没有想到路上捡来这么一个孩子,竟然是这样的生世。
在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时,大珠突然坐起来插话道:
“当然,棺材子哪里算什么名字。嗯……顶多算个小名吧,可不是书名。”
“什么叫书名?”
小男孩见大珠主动理他,似乎心情好了一点,说话似乎也没有太多顾忌。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可能开始时会有所警惕,可话一旦打开便没了防人之心。
一个孩子,他再怎么早熟又能有多深的城府呢?
“嗯……书名就是一个正式的名字,它不像小名有嘲讽或玩笑的意思,是很郑重的。就像我,我书名叫秦宝珠,你旁边的姐姐叫赵小玉,这是书名。平时她叫我大珠,公主什么的,我也会叫她石头,婢子。
这就是书名和小名。小名可以有很多个,但书名只能有一个代表自己的身份。
这样说你听得懂吗?”
棺材子第一次直视着她,水灵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想来,8岁的孩子,又没有正式都过什么书,怕是不能完全听懂大珠说的话。
不过,他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却还是对着大珠点了点头。
“可是,别人都有书名,为什么我只有小名?”
棺材子又问,随后又低下头,似乎有些自卑。
“咳……鬼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书名,这你得问你爹才知道啊。”
大珠口没遮拦,说话不经过打脑,直接就把话抛了出去,我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这人的情商真是时高时低,但口没遮拦却是一直改不了。
显然棺材子自幼身世可怜,虽然自小受够了别人的冷眼,可我们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同乡野村夫一样不懂得保护别人内心的痛处,那这些年的书也就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棺材子彻底垂下了头,我不知道他与他父亲之间的亲情是否是温暖的,可大珠就这样赤裸裸地提及他已经去世的父亲,显然是没有照顾到别人的感受的。
况且,他的父亲,连个正紧的名字也没有给他取。
“别听宝珠姐姐胡乱说。或许是你爸爸忘记给你取名字了呢?也或许你也是有名字的,只是你太小,所以忘记了。
这样,我们先睡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小孩子的情绪,但是很显然,棺材子情绪已经低落了。大珠的话真实地伤到了他,也许他父亲是他心里的伤口,所以他会一触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