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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欢看着兰陵大街上走过的美女,眼睛都直了,拍了拍萧澜的肩膀:“兰陵好多美女啊!个个都高挑,长相明媚。阿澜你可太幸福啦!”
萧澜顺势钩住王承欢的肩膀:“你们江南男子都像你这么俊秀,那女子应该都更加秀美吧?”
“大约是吧,什么时候你有空来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好,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个人勾肩搭背走在路上,后面一道白色身影跟着,手紧紧地握住了剑。
午后,萧澜带王承欢泛舟大明湖,艳阳高照,把王承欢晒得睁不开眼睛,随手摘了片莲叶盖在脸上,人半靠在船上,用脚催促着萧澜快点卖力划船。
萧澜气呼呼地把船桨一扔:“凭什么都是我做这种苦力,我已经划了半天了,你也划两下。”
王承欢扔了朵荷花花瓣过去:“凭你这大太阳的带我来划船,看姑娘不好吗,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怎么划啊?再说我从来不划船的,在家都是哥哥们划,你有本事叫你哥哥来啊。”
萧澜咬牙:“好,你有本事。”说完从水里撩了一捧水泼了过去。
“萧澜!”王承欢不甘示弱,站起来抢过一把桨插入水中往萧澜头上泼。
两人打闹太厉害,小船被折腾地摇摇晃晃,在将翻未翻时,一个人飞身过来一把抱住王承欢御剑而起,小船顿时失去平衡,萧澜直接掉入水中。
“二哥哥!”见到谢知远,王承欢有些惊喜,可随后一想,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你……怎么来了?”
谢知远道:“来找你。”
萧澜在水里大喊:“王承欢,有种下来我们单挑。”
“你上来啊,我哥哥来了,你可打不过他。”王承欢笑得花枝乱颤,差点跌下去,谢知远一把搂紧她的腰。
萧澜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跃出水面,来到岸边,整了整衣襟,向谢知远行礼:“王公子。”
王承欢道:“搞错啦,搞错啦,这是谢二公子。”
萧澜赶紧纠正:“谢二公子,在下失礼了。”
谢知远还礼:“萧公子。”
萧澜轻声问王承欢:“这谢二公子是不是和我有仇啊,他眼神好恐怖。”
王承欢看了看谢知远浑身散发着寒气,一副三尺以内生人勿近的冰冷样子,对萧澜挤眉弄眼道:“没事,他就这个样子,习惯就好了。”
萧澜抒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呢,我还在想我们以前从没见过啊。”说完又想把手伸到王承欢肩膀上去,看到谢知远的样子,伸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来。
谢知远停下脚步,凝视王承欢:“跟我回家吧,你已经在外面玩得够久了。”
王承欢不情愿:“我还没玩够呢,华亭这么热,哪有这里凉快,我来避暑的。”
“姑苏山上也很凉爽,你怎么不来?”
王承欢低头不语。
萧澜解围道:“承欢在这里也挺好的,我还没带她玩够呢,我们说好还要去海边的。谢二公子要不一起去?”
谢知远道:“承欢在此已经多有叨扰,她许久不回家,家中也甚是挂念,我这就带她回去。”
萧澜连连摆手:“不叨扰不叨扰,我平时没什么人一起玩,他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我爹也挺喜欢他的。谢二公子来都来了,不好过门不入吧,请上我家去坐坐。贵府大公子以前来过几次,二公子还没来过吧。走走走,来了就别客气。”
谢知远被萧澜和王承欢一路拉到萧家。萧父余毒未清不便见客,萧母设下家宴款待。
萧夫人笑盈盈地看着王承欢:“承欢啊,在这里还习惯吗?阿澜有没有欺负你?”
王承欢停下筷子,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没有,阿澜从来都不欺负我。兰陵很好,比我们那凉快多了,美食也特别多。”
萧澜腹诽:是啊,都是你欺负我了。
萧夫人又向谢知远道:“谢二公子,令兄可好?”
谢知远道:“多谢夫人记挂,家兄很好。”
“听说承欢家和你家是世交?”
“是。”
“那承欢她……有没有定亲?”
王承欢正在桌下和萧澜打打闹闹,听到萧母这样问,也吃了一惊。虽说现在不怎么保守,特别是仙门世家,本来就子嗣艰难,再保守就要绝后了。萧家就一根独苗,王家还是老来得女,谢家算是子嗣多的,也只有兄弟二人。可也没见过这样奔放上来就问有没有定亲的。难道这是兰陵风俗?见面就先问有没有婚配?
谢知远想了片刻才下定决心道:“有。”
萧澜惊讶,用眼神询问王承欢:哪家姑娘?
王承欢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萧夫人问道:“是和……”
谢知远道:“和谢家,我们两家父母早就口头约定,只是那时候承欢太小,想等她长大再说。”
又侧过脸去,对王承欢解释:“这事你哥哥也知道。”
王承欢一口口水呛到,咳得眼睛都红了:“你……咳咳,我怎么不……咳咳”
萧夫人怔了一下:“这是真的?”
“此次前来我就是带她回去履行婚约的。”
四人吃了一顿不知滋味的酒席,各有各的心思,只能草草散去。
送走了谢知远和王承欢两人,萧澜找到萧夫人:“娘,谢家有女儿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谢家是没女儿,可王家有啊。”
“哦,我怎么听承欢说家里就他和他哥哥两个人呢。”
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捶着他:“你整天就知道玩,男女都分不清,还有能指望你什么!男人能长她那样吗?”
“怪不得我总觉得她怎么比女人还秀美呢,手也比我小那么多,我还道是江南人就是这个样子。”
萧夫人不想理这个不成器还没眼色的儿子,扔下他去找夫君诉苦了。
“我们来晚了。没想到谢家下手这么快,从小就定亲了。”
萧父拍拍妻子的手:“这也没办法的事,幸好阿澜还小,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帮他再挑挑。”
萧澜今天有两喜一悲。
王承欢是女人!
自己不是断袖!
可是她已经定亲了!
这来来回回的打击让他有点受不了。躺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回忆起他们认识的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