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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南回房时,兰馨正在缝一只小鞋子,垂下的睫毛打着颤,眉眼温柔似水。
这是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是自己孩子的母亲。自己何其幸运,能得夫人如此。
想到儿子方才说的话,杜安南微微叹口气。上前拿过兰馨手里的小鞋子,温柔说道:“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这些交给绣娘去做不就好了。”
“我横竖无事,做些也是不碍事的。”兰馨说着就要去拿那鞋子,嘴里念叨着,“差一点就做好了,相公你快给我。”
“夜里光不好,我怕你累眼。”杜安南攥着那鞋子,顺手就握住了兰馨的手,怎么也不肯松手。惹得兰馨秀眉微蹙,感觉他情绪不对,索性放下了阵线,问道:“这是怎么的,有心事?”
杜安南坐了下来,用自己的眼睛痴痴描绘妻子的眉眼,半饷才道:“夫人,你说人活一世什么最重要?”
兰馨被他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仔细思考了一下才道:“名利、钱财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算不上最重要的。于我而言,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就很好了,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吧。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哪里是自己想问的,明明是儿子问的啊!
书房里,杜攸宁脱了衣服露出身后那道伤疤,然后同杜安南道:“爹,孩儿那次差点没有挺过来。那时的我非常想念爹娘,也是从那时起,我明白了若是命没了,什么都是虚的。人活一世,从心最重要。一辈子就那么长,孩儿要做的想要的其实不多。何为妻,相守相知相伴余生是为妻。家事出身是很重要,可是孩儿要的不是那些,那个人才是我想要的······”
“你是说,宁儿铁了心想娶那个顾姑娘了?”兰馨沉吟片刻,内心很是犹豫,过了还一会儿才有出声问道,“相公怎么跟他说的?”
杜安南苦笑,道:“咱们儿子那副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挺温和的性子,犟起来谁都拉不回来。我能怎么说,只能说先再看看,叫他别急。慢慢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让那姑娘当个妾室?”
兰馨闻言瞪了他一眼,不赞同道:“相公你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的。先不说宁儿会不会同意,万一真是你说的,娶了妾室再寻嫡妻,怕是会委屈了两个姑娘。”
兰家、杜家男丁都只娶一个嫡妻,没有妾室,人丁算不上兴旺,可是也不向其他宅子那样勾心斗角。兰馨也希望儿子能同喜欢的姑娘相守,可是那人偏偏又是那样的身份······
杜安南正为难,忽见妻子掉了泪,不由有些心疼,掏了帕子给她擦泪,道:“怎么就哭了呢,你要是觉得那臭小子不像样,我明天就去教训他。你若是看好哪家姑娘,放心下帖子,我就不信他会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不认爹娘……嘶,娘子你拧我干嘛?”
“你可不能逼宁儿!”兰馨抹了泪,变成了互子的亲妈,道,“宁儿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咱么就别逼他了。其实就算他真娶了顾姑娘,不过说出去不太好听,可是谁敢当咱面说。别人说别人的,我不在乎这个。”
杜安南点头,继而不解道:“还是娘子想得通透,可是娘子既然想通了,为何又要哭呢?”
兰馨闻眼眼圈又红了,啜声说道:“我就是想到你说宁儿受过那么重得伤,心里难受。虽然知道宁儿保家卫国是个好儿郎,战场上受伤再所难免。可是我心里就是难受,那是我儿子,我如何能不心疼······”
杜安南抬手将兰馨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儿子现在不是没事吗?别哭了哈,想想肚子里的小家伙。咱们现在操心小的就可以,大的那个随他去吧。”
“嗯。”
……
弯月孤零零挂在天上,似镰似刃,清辉冷光。
巷口的一颗老树,枯枝细叶刚抽芽,不知还能再挺到何时。
路上寂静无声,唯有呱噪的鸟落在枝桠上,不时发出怪叫,让人听了就觉心慌。
徐四娘抱着胳膊低头走在青石坂道上,心里又气又怕。要不是她家那个不争气的相公流连花街酒巷,成日不归家,她也不会大晚上跑去烟雨楼寻他。若不是去寻他,自己怎么会独自走这夜路。
“臭男人,有本事这辈子就别进家门。”徐四娘嘴里咬牙怒道,走了几步又换了心思。
男人嘛,哪个能不偷腥,要怪还是得怪烟雨楼那群臭,婊,子,要不是她们不知廉耻出来卖,自家相公也不会被她们迷了眼。
“一群贱人,不得好死!”徐四娘低低咒骂着,一是心里有气,二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她总觉得身后跟了一个人,可是回头又没人。次数多了,徐四娘只能安慰自己想多了。
这样她又开始怨自己,要是再坚持一下,喊那个死鬼男人回家,能做个伴也好啊。
走到树下,徐四娘眼皮还是不停地跳,她抬头看了眼天,嘴里喃喃道:“右眼跳财还是跳灾来着”
就在这时,耳边有人凉凉对她道:“听说右眼跳灾哟!”
······
萧成风这两天很不爽,连带着办事也总出错。没人知道他这是怎么的,但是一般都不去招惹他。
要是他发脾气还好,可是他并不是发脾气,而是满眼幽怨。要说萧成风长的芝兰玉树,可是就是因为他长的太好看了。再配上这么个眼神,啧啧,。
这边萧成风不豫,那头西门空却是春风得意。有人就道了,西门大人同萧大人暧昧了一段时间,发现还是自己的和离娘子好,于是又回了头,徒留萧大人黯然神伤。(萧成风:谁说的你出来,爷保证不打死你)
这天早上,有人一早来报案,说是百年老树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萧成风正愁没事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当下就带这孙大脸、李大嘴去了现场。等到了现场,萧成风瞬间忘了一切,眼里只有那句尸体。不为别的,只因那尸体实在是太骇人。
那具尸体趴在互相交叉的大枝桠上,在树下刚好能看到那张因恐惧、痛苦而扭曲的脸。凭着穿着发饰,远远就能判断尸体性别为女性。
她的腹部不知被什么撕开,肠子都落了出来,垂挂在树上。肠液混着鲜血浸湿了树干,乍一看像是长在树上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