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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词唇角微微上翘,微笑看她,四目相对间,二人似乎已经达成了联合共识,至少没了之前的争锋相对。
这时,徐明月策马而来,顾青瓷最先发现,目光盯住她。
“明月?”林初词面容渐冷,眼神里流露复杂神色。
徐明月身姿挺直,坐在马上打量亭中二人,直到目光转向姜陶时,她突然眼神犀利,仔细打量着姜陶,只见她身着青荷色的襦裙,发髻简单,却自带贵不可言的气质,那张脸美得不可方物,一颦一笑皆带着娇嫩,天真烂漫,难怪一向洁身自好的林初词会突然与女子传出纠葛。
可今日林初词是要到徐府提亲的,如今却在此同别的女子纠缠,二人招摇过市,闹得人尽皆知,而芷柔却还在府上苦等他来,想到此,徐明月顿起怒火,挥手甩出手中的红鞭子,重重打向林初词。
姜陶连忙拉起林初词转向一旁,避开了徐明月的鞭子,挥鞭的声音响彻半空。
姜陶惊得瞪大眼睛,没想到徐明月如此烈性,竟然能对林初词下此狠手,不免想到林初词的兴致取向,吃惊对林初词说道:“原来你喜欢被虐的。”
这话有争议,林初词一脸惊异看她,一副无语表情,可徐明月紧接着挥下了第二鞭,林初词搂着姜陶的细腰向后退,林初词厉声道:“明月,住手!”
徐明月眼神流转在眼前亲密无间的二人身上,冷哼声:“林初词,你既已承诺要娶我妹妹,怎能在此与别的女子暧昧不清?”
林初词低眸看了眼姜陶,忽觉自己的手还搂着她,顿时觉得失礼,立刻松开了手,解释道:“此事是个误会。”
“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子抢了你,你让我妹妹颜面尽失,你让我徐家在阜城抬不起头来,今日我便要替我妹妹出了这口气。”
徐明月一口一个妹妹,可惜徐芷柔并不领情,不过她们姐妹二人没有为林初词反目,这倒是让姜陶觉着有些出奇。
林初词想开口解释,姜陶却先他一步迈步向前,昂首说道:“是我抢了他又如何,今日我便告诉你,林初词不会娶你妹妹,他现在要娶之人是我姜陶。”
徐明月愣住,一旁的林初词也惊讶万分。
徐明月怒瞪姜陶,满眼皆是狠意,“不知廉耻,林初词与我妹妹早有婚约,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一身风尘味,说话轻浮不知检点。”
姜陶头一回被人这样骂,心里也窝火,但她只觉好玩,反轻笑道:“没办法,林公子就是喜欢野的,更何况,你妹妹徐芷柔长得有我好看吗?”
“无耻至极,今日我便替我妹妹好好教训你。”徐明月没想到姜陶如此厚颜无耻,顿时眼冒怒火,手中的鞭子重重击地,地面顿时裂出一道鞭痕,扬起尘埃,鞭子蓄势待发,下一鞭绝对不会留情。
姜陶这是在点火,林初词瞪她眼,又连忙看向徐明月,阻止说道:“明月不可无礼,她是元赵国陶亭公主。”
林初词话已经出口,徐明月的鞭子已挥出,她耳朵微动,分明听到了林初词的话,那一鞭子却没有收回,反而加力打向姜陶。
姜陶眼波微动,看出了徐明月的心思,脚下暗暗发力,正要闪开,却见一旁的林初词握紧拳头,似乎要接下徐明月的鞭子。
却在此时,顾青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挡在了她们身前,一把抓住了徐明月的鞭子,大力往一旁摔出,这力道大得将徐明月从马上拽起,徐明月立刻松了手,鞭子被摔在地上,而她灵动坐回了马上。
徐明月心绪有些杂乱,她不知元赵国公主为何会在此,更不知林初词为何会跟元赵国公主纠缠到一块,但事既如此,她也只能作罢,毕竟多事之秋,不可再给徐家树敌。
徐明月不慌不乱,镇定坐在马上,朝着姜陶淡淡说道:“原是元赵国公主,小女子不识公主,差点误伤公主,还请公主恕小女子不知者无罪。”
徐明月这话说得没有半点认错之意,不卑不亢,装作刚才没听见林初词的话一般。
姜陶只是冷笑声,“无妨,现在知道也不晚。”
“林初词,芷柔还在等你,你好自为之吧!”徐明月给了他一记眼神警告,正要策马离开。
姜陶突然朝她说道:“徐姑娘当真潇洒自在,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不知公主想如何?”徐明月缓缓转身看向她,知道她不肯轻易放过自己。
“天启之人这般无礼么,见了本宫都无需行礼?”姜陶负手走上前,仰首盯着徐明月。
徐明月缓缓吐气,明白了姜陶的意思,下了马,躬身道:“参见公主!”
姜陶冷厉眸光瞪着她,白眼道:“跪下!”
徐明月面容带着惊色,抬头看了眼她,心里清楚她这是在报刚才之仇,可奈何身份有别,她再不服也得低头,徐明月想罢,咬牙缓缓下跪。
这时姜陶才满意,一脸玩意俯视她,低笑道:“徐明月,我知你不服,但你须得明白,我乃元赵国公主,已被册封太子,他日便是王,今日便是你爹来跪我,我也受得起。”
徐明月低眸,咬紧下唇,一言不发。
姜陶玩兴起,目光审视着她,“徐家大小姐果真是个美人,你妹妹比你可差远了,但不知为何你要亲手将自己的夫婿让给你妹妹?”
姜陶伸手触碰她的脸,却被林初词拉住,“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姜陶停顿片刻,目光转向他身上,面上似笑非笑,“林初词,你护她?你既然这般在意她,为何还要悔婚娶她妹妹?”
林初词缓缓说道:“此乃草民家事,纵使身为公主的你,怕是也管不到此事。”
“今日我抢了你,你便是我的人了,你说本宫能管自己的人吗?”姜陶刻意强调“本宫”二字,她今日就是要拿身份压他。
林初词惊得看她眼,片刻后才发声,“公主,你不是找草民来查案吗?”
“案子要查,人我也要。”姜陶走近林初词,淡淡笑道:“林初词,我看上你了。”
林初词唇微颤动,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姜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