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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山野峻岭白皑皑雪茫茫一片,枯树秃枝银妆素裹。
大山脚下一个村庄里。罗庭正在酣睡。忽听得门被人拍得山响。
“谁呀”?罗庭被人惊醒,有点不耐烦。他皱着眉,下床趿着鞋子。刚拉开门栓。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滚落进来。罗庭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抱住那人。惊恐地大喊:“娘。娘。娘”
“庭儿,别怕是我”。那人微睁双眼。气息微弱。
罗庭仔细一看。竟然是常来家里的师伯顾方平。
祝云芳听他声音慌乱。忙跑出来。一见罗庭怀中的人。惊得大叫道:“师兄”。
顾方平看着祝云芳。眼里闪出希望的光芒。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声来。跟着他便不省人事了
两人将顾方平抬到床上。
祝云芳吩咐罗庭,“去烧盆热水来”。
她一把撕开老人的的衣服。只见三个紫色的巴掌印清晰地印在顾方平的胸口上。肩上还有几处剑伤,伤口的血已经凝固。祝云芳忙将顾方平翻过来背向上,头露在床外。
祝云芳双手缓缓伸平,掌心向上,也不见她怎么动作。手掌上立刻冒出一层蓝光。那蓝光似乎还会生长。不一会儿就长得有半尺高下,祝云芳手掌覆过来移到顾方平背上。蓝光一碰到顾方平的背就如同池塘里的水一样。向四周一波又一波的荡漾开来。将顾方平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只见那蓝光如同长江之水源源不断地泻向顾方平的背。慢慢地顾方平的脸色由白转淡红。隐隐似乎还有红光在他脸上时隐时现。祝云芳徐徐发力。手虚抬起来,顾方平似有人召唤似的竟然从床上缓缓飘浮起来。浮上三尺高下就停住了,最后悬浮在空中。祝云芳转换手掌,将手掌对准顾方平的侧面。那蓝光又一波又一波扑向顾方平,将顾方平的整个上身包裹在其中。蓝光愈发愈多,顾方平的脸色由淡红转为大红。一会儿功夫。连耳朵和头发都红了,但也只红头脸五官。别的地方还是原色。祝云芳见状。又将手掌转向上,紧接着招了招手。顾方平的身子便翻转过来,胸口朝上悬浮。祝云劳又将掌口转过来对准顾方平另一个侧面,蓝光又一波一波地推向顾方平全身。
罗庭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不由得惊呆了,自己和老娘生活了十多年。竟然不知道她还有这等手段。
顾方平翻转了三四回之后,似乎有了知觉,想将头抬起来。又似乎有干斤重似的,抬了几回都无能为力。
祝云芳见他有了起色,越发用劲。蓝光一波紧一波扑向顾方平。同时她额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顾方平忽然“哇”地喷出一口乌血,溅得床上地上到处都是。跟着人也清醒了许多。能微微睁开眼晴。
祝云芳见状。知道他已无大碍。她徐徐收回神功,将顾方平缓缓放在床上。她接过罗庭手中热水。拧干毛巾。帮师兄细心地擦拭脸上的血渍。
顾方平看着师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哽咽道:“师妹。我对不起师父”
祝云芳一惊,手停顿。盯师兄问道:“师兄。你何出此言”?
“我把神院弄没了”,
如一记闷雷在祝云芳头顶炸响。她愣怔了一下。急促地问道:“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方平抹了一下眼泪。道:昨天夜里,几十个蒙面大汉趁着夜色突然闯进我东望神院。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师弟们和众弟子虽奋力抵抗,奈何来人修为太强。众弟子和师弟,师叔们如螳臂挡车,先后倒下。只我一人逃出来。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为我们的镇院之宝来。”
“寒冰剑”祝云芳不由自主地惊叫出来,“那可是天鸿老祖留给我们的神兵利器。听师父说那神兵自有灵性。能自主择主。非有缘之人不能驾驭。而且能助有缘之人增强修为。”
“是啊,是件无上神兵利器。可惜啊,自从天鸿老祖放在我神院神兵架上。虽然我们每年都开取剑会。希望众弟子中有缘之人驾驭它。但是几百年来竟然无一人拿得动它。有好几次还伤了几个弟子。”
“是啊。我也曾参加过取剑会。希望自己是那个有缘人。奈何福薄。”祝云芳回忆往事。历历在目。不禁嗟呀感叹。“那后来呢,剑被他们拿走了没有?”
“拿走了。”顾方平无奈地叹了口气。祝云芳也是浑身一颤。他明白。如果来人能取走神剑说明他就是那个有缘之人。也就能驾驭寒冰神剑。参透神剑中功法。增加自身无上修为。以他们的人格品德用剑和修为对付与自已为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神院弟子会遭秧。她不敢往下想。顾方平继续说道“当时我虽然身负重伤。但我放心不下神剑。想冲进列兵堂将神剑藏起来。当然我也是自不量力。”顾方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拿都拿不动它。怎么藏它。但我就放心不下。心里有一丝希望。希望神兵能明白我的心思。在这危险关头自己藏起来。哪知我还没到列兵堂,就看见屋里黄光耀眼闪目。从屋的每个缝隙里冲出来。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怪鸣声。我感觉情况不对,赶紧冲过去。想助神兵一臂之力,未到刚门边就瞥见十多个黑衣人站在屋内,两个持利剑之人面向门口,守在那里。我想着自己一个蒙面人都打不过。何况里面有十多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又悄悄地退了回来,躲在一旁透过窗户往里面偷望。只见一个身着紫袍,黑纱蒙面的人站在离神兵架两丈远的地方,手持一根象木棍的乒器。大约有一尺长。指后空中的寒冰神剑。棍尖迸发出一道道黄光有如利剑般纷纷扑向寒冰剑。寒冰剑在空中迸发出一团紫光。将自己紧紧包住。同时奋力地翻滚着,挣扎着,嘶鸣着。极力想挣脱黄光的束缚。却象身上有张无形网套住似的,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我在窗外看得在心如刀绞。都怪自己无能。让寒冰剑经受如此磨难。两股力量大约对抗了小半个时辰。寒冰似乎声嘶力竭。身上的紫光在慢慢缩小保护圈,而紫袍人的黄光却逾来逾强烈,将寒冰剑的紫光紧紧地裹在其中。如同几只手似的奋力地掐着寒冰剑的脖子。寒冰剑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弱。终于熬不住了。身上的紫光一下子就消失了,‘啪`的一声摔落下来,同时剑身上覆满了一屋白霜,紫袍人上前轻松地捡起寒冰剑,吆喝一声,十几个里随着紫袍人纷跃起来,飘向院外。我就在窗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走寒冰剑却无能为力啊”。顾方平痛哭出声,“我没用啊。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东望神院各位师叔师弟啊”
看着哭不自禁的师兄,想着寒冰剑的悲惨下场,祝云芳也伤感起来。
一旁的罗庭看着两人,也喑自伤心
好一会两人渐渐平复情绪。祝云劳又问道:“师兄,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吗?”
“不知道”,顾方平收拾起泪水“我本来想去西临神院陆师兄那里呆一段时间。等伤好再慢慢地查访‘寒冰剑’的下落,但考虑到我伤势太严重怕走不到那里。便转道来你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师兄,我刚才用波月救护法。帮你疗了一会伤。依我看,你伤势虽然有点严重,但并非没有治愈可能。你就在我这里好好休养。等你伤好了,我让庭儿陪你一起去找寒冰剑。”
“师妹”。祝方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别安慰我了。我的伤势我清楚,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元神将散。如果昨晚我能及时去西临神院陆师哥那里疗伤说不定能多活几年,但是我奔波了一夜,早己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现在就是大罗金仙来救我,也无济于事。我最多活不过六个月了”大概说的话时间有点长,顾方平显得异常疲惫。他斜靠在忱头上,喘着粗气。祝云芳也是有些修为的人。看到老人伤口那一刻她就知道师兄已是树木将枯之人。但这话从师兄嘴里说出来。心头仍是一跳。悲伤之情由然而生。顾方平看了看自己的师妹。面色却异常平静。话语淡得如同白开水,“师妹。你不用伤心。人活百岁也要死,谁也逃不过这一关。我活了六十多岁,该看的都看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在这一块没什么遗憾的。我唯一遗憾的是寒冰剑在我手里丢了,我恐怕是在有生之年找不回来了。所以我想”。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眼光灼然生辉,望向罗庭。
“师兄”,祝云芳见他盯着罗庭,心里也猜出个八九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吧,我母子一定尽力。”
“师妹。”顾方平脸上露一丝欣慰的笑,“我看罗庭这孩子。气质不凡。骨格精奇。是练武修为的好材料。又是你的孩子。我想将掌院之位传给他。”
“不可”,祝云芳压根没想到师兄会这样安排,一下子就慌了,“庭儿他才十七八岁。未经世面。阅历不足。面对掌院这么大的重任他绝对担当不起。师兄,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
“师妹,这你不用担心。贤侄现在也不是象我过去一样要管理一个几百人的东望神院。现在他只是挂个掌院名号,让世人知道东望神院还在,神院还在就有希望,就有人投你。东望神院复兴就有希望。再说以你们夫妻俩的品性教导出来孩子一定不会差。这个位置交给他我也放心。再说了,东望神院除了我和你母子也找不其他人。万一我死之前没有找到其他人选。你说我该将这掌院交给谁呢?东望神院的复兴。。又由何人来完成呢?!”
情况也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东望神院不能不复兴。掌院之位也不能不没有人继承。如果自已硬是不答应,一旦师兄死后。东望神院无人复兴。自己如何对得起曾经那么爱护自己的师兄,如何对得起对自己谆谆教诲亲如父亲的师父,如何对得起东望神院列代师父和众多死去的师叔师兄弟们。想到这里祝云芳便不再推托了
顾方平见她不再说话。知道她默认了,便招呼一旁呆看的罗庭,“贤侄。你过来。”
罗庭站在一旁。听着师伯诉说东望神院的悲惨遭遇,看着他们师兄妹的伤心痛哭。心里也是又伤心又气恼又愤怒。当听到师伯要将东望神院的掌院之位交给自己时。已愣住了。茫然不知所措地盯着面前这个师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竟然轻易地将如此大的重任交给自己这个未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不怕自己把事情给他弄砸了。待老人再叫他时他才回过神来。紧张得语无伦次“师……师伯。我还……还小。怎敢……敢当如此大任。”
“我相信自已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你一定会找回寒冰剑,也一定能复兴东望神院”。顾方平用不容质疑的眼光盯着罗庭“来,跪下。”
罗庭是年轻心性。被他的情绪感染了,顿时有了信心,他看向母亲。祝云芳却什么也不说,只点了点。罗庭老实跪下去。
老人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绸缎包裹来。他打开一层层包得严严实实的绸缎布。拿出一个金光闪闪手镯来。上面刻有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文字两端刻有两只栩栩如生的老虎,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小圆圈,圆圈里面还时不时发出时隐时现的小光芒。
“如意镯!”祝云芳一见这个东西就惊叫出来。
“对”。顾方平平淡地说道,“这就是传说中天鸿老祖的随身宝贝‘如意镯`听说能助戴者增长修为。是老祖偏爱我派祖师。临羽化前偷偷塞给我派祖师的。西望,南岸,北凭三派神院祖师见都没见过”说到这里,顾方平有些骄傲地微笑了一下。又神色暗淡下来,“可是我戴了几十年,冥思苦想,穷尽方法,一直未叁悟其中奥秘。现传给贤侄,希望他能有所成就”。他拉过罗庭的手。替他戴上手镯。
罗庭用手摸了一手镯。虽然上面有点凹凸不平,但感觉很舒服。他不禁又多摩莎了几下。陡然间,手镯竟然自己转动起来。将黑色小圆圈转到面向屋顶。罗庭也被这种变化吓了一跳。忙不迭缩回了手。倾刻间。就见一道红光象喷泉一样直冲出来。又不冲很高,高过罗庭头顶又四散散开倾泻而下将罗庭整个人紧紧包裹在其间。其中又显出一道极细的白光从罗庭头顶的百会穴源源不断地钻进去。
顾方平和祝云芳两人先是惊讶。继而两人又都面露喜色。罗庭和这宝贝有缘。顾方平更是喜不自禁。没想到自己叁悟了半辈的宝贝,一无所获。这一到罗庭手里。如同遇见主人一般。能量汨汨地往外冒。看来罗庭才和这个宝贝有缘。转念一想。他既和这个“如意镯”有缘那必定和“寒冰剑”有缘。既然和“寒冰剑”有缘那驾驭“寒冰剑”岂不是轻而易兴的事。既是驾驭“寒冰剑”轻而易举的事,“寒冰剑”那么有灵性的宝贝,罗庭召唤起“寒冰剑”来它也能感觉得到。既然“寒冰剑”能感觉得到找到它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寒冰剑”又能助长有缘人的修为。到时罗庭得到“寒冰剑”和“如意镯”神助。修为定能超过我达到天鸿祖师的层次。有这么厉害的人坐镇东望神院。那东望神院的复兴就指日可待了。
顾方平憧憬着不久将来东望神院的复兴场面,越想越高兴,越想越有劲。竟慢慢坐起来了。
再看罗庭在红光的包圈中似手有些不适应这种情况。想要站起来似有把他往下拉似。使尽全力也站不起来。手象有神灵召唤似的,两手掌心向上置于丹田部位。双腿也听话似盘膝坐下了。双眼紧闭,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那红光依旧将他包裹在里面。光线从四面八方钻进他的身体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罗庭的整个身体如一个吸光的机器似的,极力吸收金镯发出的能量。这样吸了小半个时辰。罗庭整个人缓缓飘浮起来。升至三尺高低,就悬停在空中。那红光却又变换了形状,收成一条象红云带似的围着罗庭快速地转动起来。在里面的罗庭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这样又转动一会。那云带才慢慢地收了速度,将罗庭缓缓放落下来。红光也惭惭暗淡,直至完全消失。
这时罗庭象换了人似的,精神抖擞,眼中精光毕现。他感觉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不解地看祝云芳,“娘,这是怎么回事。”
“贤侄。”不等祝云芳开口,顾方平抢先说道:“你了不得啊,我叁悟了半辈子一无所获的宝贝,一到你手上,就象开了挂似的,汩汩往外冒能量。你这一吸收不打紧。平地给增加了三四个层次的修为。现在外面二流层次的人在你面前都掂量着行动。看来。我没选错人。这下我们神院复兴有望了。”
看见师兄这么有信心,祝云芳也高兴。嘴口却说道“师兄。你不要过分夸他。当心他骄傲。”
“放心吧。我看得出来,这孩子稳重,他有这天赋,再努点力,日后修为肯定能超过我们许多。”
“是吗”祝云芳越听越高兴“来,庭儿你试试这个。”她将一根稻草掐掉穗子递给罗庭。“你拿着它对那个铁锅发功。我看看效果如何”。
罗庭意念一动,一道白光从稻草那头喷射而出,直冲三尺开外的铁锅。也听不见什么响动,白光一接触铁锅,电光石花间,铁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祝云芳俩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份修为在俩人看来。和修行了几十年的自已也差不了多少。看来天赋在修行方面还是极为重要。
俩兴奋得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顾方平才平复激动的心情,看着面前英俊的师侄显得格外的和蔼可亲,“贤侄,来。”他从脖子取下一个用白色链子来。链子未端穿有一个圆形的硬币大小的蓝色晶莹剔透的宝石。宝石中间有镂空雕刻“东望”二字。因祝方平刚才喷出的血渍贱在白链子,星星点点的显得格外刺眼“这是我东望掌院掌院信物,看见它就知道谁是东望神院掌院。这个信物自天鸿老祖传下来已有十三代了,你这是十四代。你干万要保管好不要丢了。另外它对你手镯还有特别的用处,究竟什么作用。你师祖没说。我们也不懂,你跟手镯这么有缘。也许将来你能参悟其中奥秘”。罗庭庄重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戴在自己脖子上,他用手拿起蓝宝石仔细瑞详一下。又看看手腕上的金镯。一个金色,一个蓝色,一个雕刻了两个字,一个刻了一行字和两只虎。二者有什么联系呢。
正想着。顾方平又道:“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两种东望神院只有掌院才能学的功法,一种是‘云中漫步`,一种是‘风雷神功`,两种都学会了你的修为又会增加两三个层次,到那时你就一流层次的神了”。
正如顾方平所预料那样,六个月后顾方平死了。祝云芳哭得死去活来。安葬好顾方平后,祝云芳将儿子叫到身边,语重深长地说道:“庭儿,这六个月来,在你师伯的教导下,你略有所成,虽说不是顶尖高手。在外面也足以自保。我东望神院镇院之宝‘寒冰剑`还不知流落在何方。你又是东望神院的掌院了,责无旁贷地将‘寒冰剑`尽快找回来,复兴东望神院。”
母亲吩咐一句,罗庭恭敬地答应一句。待祝云芳说完才句道:“那娘,我何时起程为好?”
“就这两天吧,我替你收拾一下行囊”。祝云芳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十几年来母子相依为命,儿子从未离开自己半步,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祝云芳心中纵有万分不舍。也只能让他远离。她拉着儿子的手坐下来,语重深长地说“庭儿。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家里好不好。有事我护着你。外面世界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尔虞我诈。你要多长几个心眼”。
“嗯”。罗庭也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母亲。谁不想永远呆在母亲身边,有温暖,有理解,有爱护。但自己已接任了东望神院的掌院,就不得不为这个神院的复兴竭尽全力做一点事。不然就愧对师伯的栽培,愧对母亲的养育之恩。“我知道。母亲你在家也保重身体,等我凯旋归来”。
翌日清早,罗庭背起行囊,拜别母亲,踏上寻剑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