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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婉儿似乎找她有事说,水仙询问道:“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咱们一起去大漠帮鸿雁双侠找莺儿吧,他们都已经去了。”骆婉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找公子如风的目的。
“什么?”水仙的眉头上挑了一下。
“找到莺儿,就有可能知道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的下落了。”骆婉儿是信心满满,可水仙一听是替鸿雁双侠惆怅了,这不是徒劳无功嘛,不过也不急着回绝了她,问出当年的详情,才是此行的目的,于是故作不屑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若不是他们抛弃了幼子,又怎会找不到呢。”
“不是这样的,鸿雁双侠义薄云天,他们是为了惩奸除恶,才弄丢了孩子。”骆婉儿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水仙的心里虽是又同情又惊讶,但表面上只能装作不以为意,坚决不去大漠,而这理由更是简单明了:曾发过誓,此生不去大漠。
连日来被骆婉儿缠着脱不开身,非得逼着假装鬼面公子的水仙说出自己姓谁名谁,出自何门何派,水仙当然拒不以告,骆婉儿负气离开,水仙终于得了空闲,去看柳诗诗。
侯爵府,朱门大红扁,门口的石狮子倒是威风八面,水仙从侧墙翻了进去,想来柳诗诗是妾,所住的屋子只会是深宅庭院中的某个小院子,一路飞檐走壁的,总算见到了她,想不到几个月不见,她已经身怀六甲,即为人母,在庭院里晒着太阳,旁边还站着个丫鬟。
“去泡壶茶吧。”柳诗诗吩咐着,那丫鬟点头离开了。
水仙静静的走了过去,柳诗诗惊讶的望着他。
“去绮梦楼找你,虞美人告诉我你在这里,所以我过来看看。”水仙的目光落到了柳诗诗的肚子,问道:“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了。”柳诗诗似乎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她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忧伤。
“一切还好吗?”可是这抹忧伤没有被水仙看到。
“我很好。”
“那就好。”水仙见那丫鬟端着个茶壶走了过来,便飞身离开了。心想这对柳诗诗也许是个好归宿。
骆婉儿因为公子如风不肯和自己去大漠而负气离开,她在义林派闷闷不乐。
水仙要回慕容山庄了,临行前总要安抚下骆婉儿,她买了一瓶上好的蜂蜜,装在一个漂亮的玉瓶内,正要去义林派,结果那日向她开口要银子的男子不知怎么就跪在了她的面前,道:“我的命是你的。”
水仙倒也不奇怪,就是觉得有点突然,从没想过这人还回来找自己,随口问了句:“你娘和弟弟的病好了?”
“托恩人的福,全好了。”那人抬起头,答得干脆。
水第一次被人唤作恩人,倒有些愉悦了,只说道:“我很少做好事,你不必记挂,还是回去照顾你娘吧。”
“恩人给的银子还剩下大半,我把银子给了弟弟,他带着我娘回老家养老去了,我娘说我收了恩人的银子,我的命已经是恩人的了。”那人说得言辞恳切,毫不含糊。
“不用,不用。我家不缺人手的。你不必卖身予我的。”水仙只想着自己从未缺过银子,用两锭银子就救了一对母子的性命,只图个行善救人,何必要人家追随自己呢。
“恩人不收小人,小人就跪地不起。”那人跪在地上,又给水仙磕了三个响头。
水仙笑了,这个真是古怪,还有非得卖身的,问道:“为什么呀?”
“我本对我娘说,恩人您大度,不要我的命,可我娘把我痛骂了一顿,说您大度是您的福泽深厚,而我的命从许诺之时,就已经是您的了,我娘说男儿当重诺守信,所以我娘和弟弟已经离开了,叫我以后誓死追随您左右。”那人讲了一连串的大道理,倒叫水仙刮目相看,问道:“那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吉成会些拳脚功夫。”那人抬头望着水仙,双目炯炯有神。
水仙知道这人定不是寻常的壮汉,原本还怀疑他是连卓堡的杀手呢,于是道:“那我可要试你一试。”说完,水仙的纸扇就已经出去了,那人起身回手挡扇,纸扇被打在地上,水仙出手与他掌拳相对,那人内力深厚,未伤分毫。
水仙很是诧异,她发出纸扇只是小试牛刀,没用多少力,而那一掌虽未带入冰寒散阳掌的毒,却也是力道强劲的一掌,那人接的平稳,可见内力之深。
水仙由上至下的打量着他,认真的问道:“你这功夫跟谁学的?”
“家师曾是道教中人,机缘巧合传授了我武艺。”水仙想到那人说得是实话,道教的功夫是讲究稳中取胜,那人的功夫套路也是以平稳见长。
又问道:“你可识字?”
那人拱手给水仙行了个礼,道:“吉成是个粗人,文墨不同,字还是识得几个。”
水仙笑了,这次是满意的笑了,道:“行了,那我就收下你了,你这几日先跟着我,等回到了家中再给你安排个差事。”
“吉成叩谢恩人,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公子如风,江湖人见我整日戴着面具,都叫我鬼面公子。”水仙寻思着这人武功不弱,又赤胆忠心,带他回慕容山庄,一来可以当个护卫统领,保家护院;二来可以帮云哥哥分担山庄繁琐的事务;三来天奇自从娶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海兰星,俩个人成日舞文弄墨,荒废了武功,若此人跟了天奇,也就有了得力的帮手。
水仙带着吉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义林派找骆婉儿,结果连门都没让进,就被告知骆婉儿不见客。水仙思量着绝无这种可能性,反倒有些担心骆婉儿在义林派出了什么意外,要不就是义林派在故意刁难,于是便和吉成搭上了门卫,闯了进去。
风渐起,树叶被吹落在地,“踏踏”的脚步声急速传来,二三十名义林派的弟子举着剑围了过来,南宫白石带着江南和他那个壮硕的二弟子,也赶了过来,一场较量是避无可避了,是人多势众,还是技压群雄?谁胜谁负却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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