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俘虏

文怡章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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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左凌丰低低的鼾声,叶子知道,这男人累了,只是撑着精神在陪自己。

    难道他知道自己的孤哭?

    还是他对女人刚开始都是这么体贴入微?

    他什么时候腻烦了我啊……

    清晨,听到北小窗传来井边有人在用吊桶汲水,两个人同时醒来。

    左凌丰仍然做了个他很多年没有做的事情,俯身过来吻了叶子的面颊,发现上面没有泪痕。叶子仍然侧头躲着他的胡茬,因为那又扎又痒的胡茬,太容易让自己的身体,不听话的一阵酥麻瘫软。

    “左大人,我留下来做你的译官,等我身体恢复了,我要住译官所。”

    “可以。”左凌丰继续吻着她的柔弱,发现一夜间他什么没做,反倒让这女人温顺了很多。

    “不早了,大夫人会担心的。”

    左凌丰俯身看着冷漠的叶子,一时间猜不透她的打算。

    “她知道你。”

    叶子推开他,说,“我在东滨城,是东瀛的魔女,你们不怕吗?”

    左凌丰一笑,起身穿了衣服,说,“今天会有人来服侍你,你可以说给她们听听。”

    叶子扭过脸、冷冷瞪着左凌丰,漆黑的眼珠在苍白的面容上,显得异常清澈、清澈里还含着敌意。就是这种年少的清澈、处子般的敌意,让左凌丰,欲罢不能。

    果然,左凌丰刚走,就来了两个中年女人,规矩体贴的服侍叶子洗浴、更衣、进食,全然没有之前门房婆子的那种窥探和忌惮。

    梳头的时候,中年女人中,叫随香的,问叶子,夫人的头发好特别啊?还是插上这珠钗吧,好看极了。

    镜子里的叶子,发现自己的头发又变浅了,晨光里泛着淡紫色。她说,“我喜欢素净的。”

    随香比划着手里的发饰,说,“都督府里的夫人,不能头面太素净。”

    叶子轻轻推开她手里的坠饰和步摇,右手拿起妆奁里的一支素银钗,递给她。

    叫亚琴的女人,插嘴说,都督喜欢那个,她手指了指精致的小凤钗。

    叶子,冷着脸、低头不语。

    她不可能迎合男人的喜好,丽香居里看多了那些迎合男人而各种装扮的女人,她本能的反感。虽然留在这里,和丽香居的女人们没什么分别,也是用身体换了自己的所需,但她仍然非常反感。她希望左凌丰早点厌弃自己。

    想着这两个人大概也不知道她的出身和来历,便不多言。

    大夫人桂英过来的时候,让叶子吃惊不小。

    她没想到,自己住在这小屋里,还要招致什么来,只低头垂立,竭力让自己的冷漠,不显得那么刺眼。

    桂英,上下打量着“久闻大名”的叶子,果然不是左凌丰日常喜欢丰艳俏丽型,她暗暗吃惊,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中了什么邪。

    “凌丰让我来看看你,这两个人给你用,觉得可还用得?”

    叶子发现,左夫人特地等着随喜和亚琴都出去了才问,心头一暖。

    面对善良,她缓缓俯身下拜,行了礼。

    “谢谢大夫人抬爱,叶子知道自己身份,必当在此安分守己。”

    桂英看着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叶子,竟然形容如此,眼中的冷漠仿佛一具尸体,她心头一愣,更加觉得丈夫中了邪。

    “起来吧,你坐了,我有话问你。”

    .

    左凌丰连着二十天都没再过来,这让叶子惶恐哀伤的心,逐渐平静。

    她知道,魏府安全了。

    叶子不觉得自己救了魏府而感到有任何快乐,她平静接受这现实,只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进进出出,想着魏府里的儿子,不知道现在好不好。左半边逐渐能动了,乌紫的伤痕变成了青红色,她计划着,再过半个月便可离开这里,住到译官所。左凌丰答应过她的。

    混熟了,叶子让亚琴去和桂英讨要来几本医书,她用力背着上面的文字,让自己思念儿子和魏琳的心,不再那么煎熬。

    左手能用的时候,看书看的眼酸的叶子,便走到廊下,帮着随喜和亚琴一起打扫院子里的落叶。两个仆人忙说,叶子夫人不可这样,都督看到了要骂的。

    “让他骂我好了!”叶子的倔强,再次让两个仆人,一吃惊。看着她始终只穿同一件衣裳、同一个银钗,这会儿挽着袖子,在井边洗抹布,她二人默默摇头。

    “夫人,可是心里还不好过啊?”

    “还好,你们放心。”

    “要么,今天和大夫人说说,我们带你出门散散心吧。”

    “不必了。上两次出门老有人看我,我觉得还是呆在这里好。”

    桂英也能看到叶子的乖觉,她告诉左凌丰,叶子的心,不会在都督府的。

    左凌丰微微一笑,说,我知道。

    晚上,叶子对着灯烛,发现自己眼睛的重影,因为连日看书有些严重了,便摸着医书上的封面,发呆。夜夜思念儿子的心,又重新泛起,搅得内心生疼。

    突然听到门外左凌丰的声音,她急忙抹了眼角,慌忙起身立在桌边。

    左凌丰并不多话,更无视叶子面容上的悲戚,只继续用尽温柔和热烈,老练到极致。叶子恢复之后的身体充满着左凌丰艳羡的活力,而且发现各种动作她都不陌生。他知道,叶子会彻底变成了他最听话的俘虏。

    的确,有那么一刻,叶子甚至因为自己的回吻和呻吟而羞耻不堪,粉红的身体克制着颤抖,仿佛处子。

    经验老道的左凌丰能感受到叶子的变化,他兴致很高地等待叶子内心彻底的转变。

    日子,长着呢!

    这样的夜晚让叶子觉得日子不再是思念的煎熬,因为左凌丰体贴和真挚,给了她从没有的温暖。她甚至在急切时会用力抱紧他,口中压抑着,我不行了,不能这样。

    他二人都知道,那个瞬间,叶子放弃抵抗、就是左凌丰的俘虏。

    清早,叶子照例规矩地做着侍妾的本分,早早起来、服侍左凌丰洗漱、穿戴,看着他这件旧衣服上磨毛的袖口,叶子说,今日换一件吧,这袖子我补一下再穿。

    左凌丰听闻叶子的语气很家常,更是兴致很高,一抬手拉着袖口,左右看看,说,不必了,都督府都知道我的。

    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叶子突然眼前一阵恶心,立刻捂着鼻子,反而被自己衣袖上的熏香侵扰,她急忙走到门口,用力呼吸着。

    捂着翻搅不堪的胃,叶子扶着门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