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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坐在这个她曾经来过的监房里,已经从吃惊和疼痛中缓解。
方才过来两个婆子,其中一个还是一年前“放水”帮她开过门的,不过对方压根没认出自己,只迅速看了眼叶子的头发,急急放下桌椅、铺了被褥,又送来茶水点心,便走了。
看样子是要在这里住两天的,因为搬来了桌椅。是要我写什么吗?叶子着急想着。
她压根不关心左凌丰要如何对自己。
后来一直没人来,叶子开始盘算:魏琳应该带着孩子,回到东滨城了吧?想到儿子,那圆滚滚的脑袋和活灵清澈的眼眸,叶子吃不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遭到魏老夫人、魏府上下人等厌弃,因为方才那个婆子看向自己头发的一瞬间,提示了叶子。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儿子,请原谅,都是妈妈不好。”叶子反复用东瀛话对着空中儿子的幻像,说着。
夜间,躺在地上的叶子,只是不停的咳嗽,咳的时候又连着胸口被镇纸打的乌黑发紫连着肩膀,更加巨疼无比。倒是她下午一直担心的泌乳突然没了,借着月色,盯着桌上空的刀鞘,久久不能睡去。
第二天,在左半边疼痛中醒来,叶子不敢乱用力,只能用右手将地上的铺盖卷起,放在凳子上。地上太寒凉,今晚要再睡的话,这会儿衬着夏末的干燥,赶紧将铺盖放在窗口,晒晒。
不一会儿,门外的铁链响动,有人在开锁。叶子以为是兵卒来提审,或者婆子送来食物,便整了左半边的衣衫、端正地立在角落,等待。
然而,躬身走进来的,却是一身盔甲的左凌丰。
叶子吃惊地用右手扶在刚刚自己堆起来的铺盖上,让铺盖形成他二人之间的屏障。——她看到了左凌丰眼中的异样、是男人的情动。
左凌丰看到叶子本能的后缩,男人的征服欲,再次挤满了他一整晚辗转反侧的身躯,此刻变成冲上来的低吼,因为他看到桌上的茶点,原封未动。
“留下来,做我的侍妾!”
“否则呢?!”叶子冷漠地回视对方眼中的红血丝。
左凌丰没有说话,低头大步走到门外,将锁用力插回去,走了。
这一阵风似的进出,让傻在原地、耳朵嗡嗡作响的叶子,以为方才的左凌丰根本就是自己饿晕了的幻觉。
整个一天,叶子仿佛被人静静锁在了匣子里的一般,周遭没人任何动静。
夜,充满恐惧地如期而至。
瘫软在地上的叶子,明白了。左凌丰早上过来不是幻觉,他是在用魏琳的一切,做要挟。
果然,门锁开了。
叶子,不敢喊叫,甚至连本能的喘息都没有,她咬牙忍着左半边的疼痛,任凭左凌丰在自己身上,缓缓开始。
他,出奇的温柔,全然不是一年前那个怒目圆睁、挑着眉毛准备举刀劈砍自己的男人。叶子吃惊于此,竭力不能让自己凭着本能回应他的每一个手势。经验老道的左凌丰,让叶子在最后时刻,酥软着身体,屈服了。
这一晚,左凌丰握着叶子的手腕、沉沉睡在叶子身边,没有离开。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女人,如此无力抗拒,以至于老大不小的,卑微到和她一起挤在这监房的地板上。
叶子,则一整晚没睡。
疼,身体的和心里的。
她听着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望着房梁上的尘土,意识到,自己卡在了深不见底的裂缝里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子当时唯一的想法是,左凌丰和丽香居的客人一样,过几天便腻烦了、打发了她。也许是送到监牢,省的她出去胡说八道;也许就一直这样不给吃喝,活活饿死在这里。
眼下的左凌丰吃定了叶子,不管如何,叶子为了魏琳不会反抗,就如他的亲吻和占有一样,只能接受。
随着后半夜哗哗的雨声,湿冷的寒凉从小窗口、门缝直灌进来,让两天没吃东西的叶子,浑身冷的不住哆嗦。她咬着牙不让上下牙齿碰出响声,但身体一阵阵的哆嗦牵着左半边身体,疼的喘着气。片刻,身边的左凌丰,默默凑过上、紧紧贴着她。
“还冷吗?”
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叶子任由自己就这么被这男人抱紧,发达的肌肉散发着火堆一般的炙热。她一言不发,立刻扭脸躲开这种体贴和关切,紧缩发抖的身体,却很听话地逐渐转暖。
清晨,叶子躺在薄被里一动不敢动,她担心对方如魏琳一般,喜欢晨嬉。但左凌丰起身,默默帮叶子裹好左侧散开的衣衫、自己迅速穿戴整齐扔在地上的衣服,扫了一眼桌上仍旧原封未动的茶点,走了。
白天,仍然没有人来,饥饿到褪了形的叶子望着窗口、安心于自己可以这样默默等死。
晚上,门锁不出意外地开了,连话都说不出的叶子,想到死前还要被这样男人撩拨刺激,不禁一阵酸楚,哭了。
算是临终的绝望,她准备开口求左凌丰,让她最后再看一眼孩子,但是喉咙干涩疼痛而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叶子在默默落泪,左凌丰走进来直接一把抱起叶子,走出监房。叶子的眼泪,落在他的臂弯里,他并不吃惊。
他知道,这个敢偷印章、模写字迹、伪造公文密信的倔强女人,服软了。
抽打、监禁、死亡,对这女人,是没有用的。
左凌丰决定要叶子,要叶子彻底的心里放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叶子的异类和美貌,还是因为叶子的个性吸引,让他这年已不惑的男人,重新找回了年少时的自己。
想到自己昨晚就仿佛初夜的冲动和依恋,他默默对自己,冷笑。
叶子看着廊下的横梁,在推测自己要去哪里。这路,不是来时的。
左凌丰将她带到了一个偏房,这里远离他母亲的住处、挨着下人房的水井附近,是老宅的一部分,自己做了都督之后这里就一直空着没人住。
他一脚踢开房门,陈年不住的淡淡霉味道,扑面而来。但是叶子发现,地面、床铺、桌椅竟然,一尘不染。她看着床顶的桑丝纱帐,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她知道接下来左凌丰要干什么,因为被褥都是上等的锦缎。
叶子,盘算着自己还能活几天,还能有几个晚上要这么过,眼中望着儿子的幻像,期盼这样的时间,不要太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