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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向文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府医的成色非常的不好,可他也并没有说什么。
连他都进不去,就凭一个丑不拉叽的锦囊,他还不如站在一起好好看戏,等着守门童子过来把祝向文赶走。
时间一点点过去,祝向文额头上逐渐也冒出了点点虚汗。
跟在他后头还提装着金银珠宝的巨大箱子的仆人也在偷偷的看祝向文。
无疑,他们心中也是怀疑的,可那毕竟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也不敢说闲话。
“哼,我早就说过了,那小娘子纯粹就是来捣乱的,真是不知道大人你怎么了,竟然会相信她。”可本来就因为是神医的弟子,这些年接受了太多的夸捧,府医直接趾高气昂的说了出来。
虽然留点面子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可在场的谁不知道,说的是。至今还在门口傻傻等待的祝向文。
见祝向文对他的这番话没有丝毫的回应,府医立刻摆了摆手,就要离开这里。
可就在此刻,那扇紧闭的大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竹子做成的门直接因为力道的缘故,直接拍在了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谁,这锦囊是谁的?”门被打开后,一位老人家就急不可耐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边跑着。视线还不断的在祝向文一干人等身上看去。
正在一群人迷茫的时候,之前在门口看门的童子追了出来,“先生,您的鞋子还没穿,慢点跑。”
话音刚落,祝向文就明白了这位老人家是谁,迅速的伸手整理了衣装。
“敢问阁下就是崔神医吧,实不相瞒,我夫人已经晕倒了一天,恳请崔神医过去看看。”祝向文礼数周到的问着崔老,可惜崔老并没有回应他。
“师父,我是你的弟子啊,自从那日讲堂一别,我就好久没有见过师傅了,不过师傅说过的话,我都牢记在心。”
府医看着崔老,几乎是两眼泛光,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听到师傅一词,崔老也停下了不停看着众人的视线,努力的眯起眼睛,仔细的看府医。
“我弟子一共有三位,个个都在皇室当任御医,你这不知哪里来的山间野鸡就不要冒充了。”
就这么被直截了当的戳破,府医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我在您三年前去皇室诊断的时候给你打过下手,不知师父可否有印象了?”祝向文就在旁边看着,他也还是厚着脸皮,想要让崔老认下了弟子的身份。
可谁知这一次,崔老就直接没有回答,绕过他,走到了祝向文跟前,将紧紧握在手里的锦囊,在他面前颤颤巍巍的打开。
“这是你给我的吗,快告诉我她的下落!”崔老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嗓音还有一丝丝隐藏着的破碎。
而祝向文只是摇了摇头,跟崔老说了起来这东西的来由,“这是我今早出门之时,一位姑娘交给我的,说是…说是您看了这个就会帮我们看诊。”
“走,带我去找她!”
“我们上山也费了些时辰,恐怕那姑娘已经不在门口了。”看着老人的神情,祝向文也不舍得将事实告诉他,但就是这样。
崔老失忘了那么一瞬间,很快又打起了精神,转头对着后面已经跑上来的童子说了一声,“赶快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去这位先生家看诊!”
“???”
祝向文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崔老的意思,按这个意思来说,是打算在他家长住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鸿羽只要一天没有找回来,自家夫人的病可能还会复发,崔老在也是刚刚好的。
老人家并没有几件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众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可丝毫没有人注意到队伍中少了一人,府医早就趁着两人聊天的时候逃之夭夭了。
……
“陛下,这几日东辰国和圣天谷那都有异动,好像是派了一队人马,现在正在往西黎国的方向过来。”被西黎国皇帝派去监视各国动向的暗卫现在正急匆匆的跟苏明德禀报。
苏明德一听直接拍桌而起,桌上的毛笔被震的从笔架上滚落到地上,“什么?!”
这倒不是他大惊小怪,再过几日便是各国之间的传统。
每到了春季,各国之间就会轮流一国来举行赏花宴,而今年恰好到了西黎国,这几日,都城已经增加了几倍的兵力来守,生怕有什么不对劲的人混入西黎国。
“赶紧去查,现在还没到日子,他们过来为什么一定要打探清楚了,东辰那边的老头可是狡诈的很。”
万一他是想在那天搞什么事情,西黎国可就要遭殃了,毕竟各国的主位那时候都会来到西黎,万一出了什么事…
“快,继续加派兵力,务必查清楚这几日进城的都有哪些人。”苏明德看着桌上的奏折,倒是没有心思继续看下去了。
苏明德遣走跟着他的婢女随从们独自一人走到了御花园,花枝上这几日都已经长出了花苞,时日一到即可展开花瓣,一睹娇颜为快。
“唉。”
有时候他倒挺羡慕南仪国,个个都是忠良贤臣,皇帝才能如此肆意妄为。
“崔老,前方就是我的府邸所在,我就是在门口遇到拿的锦囊的那名女子。”祝向文已经在路途中,和崔老爷子聊了不少,聊到后头,崔老直接大手一挥,让他不要再叫神医这个名头。
叫老头崔老就好,神医什么的就只是虚名罢了。
崔老的随意,倒是让祝向文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一些。
马车刚拐了个弯,祝向文就迫不及待的掀起车帘子,揉揉眼睛还是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么身影,只能遗憾的对后面的崔老摇了摇头。
看到祝向文这副遗憾的样子,崔老倒是豪爽的大笑,虽然还是抵不住眉眼中淡淡的失望。
“怕什么小伙子,说了给你夫人看诊就不会食言,更何况老爷子已经等了她十几年了,如今只是一个下落而已,有没有结果还不一定。”
这倒是让祝向文有些不太明白了,“吹到你等了她十几年,你难道一直都没有找到吗?”
“唉。”虽然眼角泛着泪,抬起头看着车顶,“那时候还是在襁褓里,我怎么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