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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鲤望着眼前儒雅俊朗男人,没动。
杨氏不好意思道,“您太客气了,本来因为小孩子,就挤着大家了,哪还能要您的糖。”
男人笑着道,“这孩子讨喜,看着就让人喜欢,再说就这么点地方,能让让就让让,又不是多大的事,又是给孩子的,大妹子别客气。”
杨氏这才道,“小锦鲤,快谢谢伯伯。”
苏锦鲤就甜甜的说道,“谢谢伯伯。”才接过男人手中的糖。
男人摸了摸苏锦鲤小脑袋,说道,“真乖,我姓苏,苏萧然,小家伙叫我苏伯伯吧。”
苏锦鲤就甜甜的喊了一声苏伯伯。
杨氏拿过苏锦鲤手里的糖,剥开上面的糖纸,喂到小家伙嘴巴里,顿时,苏锦鲤就两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加上她眉眼弯弯的笑脸,看着就越发让人喜欢了。
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加上天气渐渐热起来,县学外面除了各家铺子,基本没有遮阴的地方。
越到中午,就越热。
苏萧然手里拿着折扇,见苏锦鲤小脸红扑扑的,就轻轻摇着扇子给小家伙扇凉。
苏锦鲤感觉到一阵凉风袭来,身上的燥热顿时就被驱散不少。她甜糯糯软乎乎的向苏萧然道谢,“苏伯伯,锦鲤凉快多了,谢谢苏伯伯。”
周三郎见状,懊悔的不行,出门时咋就没想到给小锦鲤戴个草帽呢,瞧瞧把孩子给晒的。
好在到了午时正,县学的大门就打开了,一群参考的学子从里面走出来,虽然看着不如进去时候的精神气,倒也还算可以。
苏萧然看到自家儿子,就招了招手,“俊儿,这边。”
苏俊就像苏萧然这边走来。
苏萧然接到儿子,与周家人说了几句,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周家人却还齐齐的盯着县学大门,直到人都差不多走完了,周阳才脸色苍白的捂着腹部走出来。
他双手捂着腹部,弓着身子,极其虚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爹娘也爷爷奶奶,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奶。。”就晕倒在地上。
周家人给吓坏了,连声喊道,“小兴,小兴,你这是咋了?”
杨氏更是哭到,“老天哟,咋考个学,我儿子就这样了呀,你这是要的命吗?”
周二郎周三郎比较冷静,脑子也转的快,兄弟两个连忙将地上的周阳扶起来,周二郎沉声说道,“爹,娘,大哥,小阳这样子,咱们得赶紧找大夫,耽误不得,大哥,你来背小阳,你力气大脚程快。”
慌乱的周大郎这会儿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周二郎的话言听计从,连忙蹲下来,将周阳背到背上。
但是周阳已经昏死过去,没有意识,又是十一二岁少年,身高不及周大郎,却也不矮,抓着他手总往下掉。
周大郎急道,“这孩子没意识,总往下滑,老二老三,你们跟着我,在背后扶着,去医馆。”
周二郎周三郎照做。
周老头也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杨氏抱着苏锦鲤,还有周兴周莹,老太太看着脸色不太好,周二郎就道,“大嫂,你跟娘带着锦鲤他们后面来,我们先把小阳送到医馆去。”
杨氏心里着急,恨不得一起跟过去,但这里老的老,小的小,又在街上,人来人往,一个不甚,弄丢孩子就是大事,不得不压下情绪,一手抱着苏锦鲤,一手牵着周莹,让周兴扶着老太太,往医馆赶。
好在老太太看到孙子晕倒有些被吓到,但还撑得住,缓了一会儿,脸色好许多。
苏锦鲤望着外婆和舅妈,紧紧抿着嘴,没像往常一样安慰两人,因为周阳的气不是很好。
怕是有点艰难。
先前那道灵力波动,暂时帮周阳压制住气运的变化,却不是长久之法,只能根除病症,才能让周阳渡过这一关。
杨氏和老太太担心周阳,一时没注意到苏锦鲤的异常。
等到了医馆,看到周阳身上插着的银针,杨氏顿时就有些绷不住,抓着周大郎的手,含着哭音问道,“当家的,咱们小阳这是怎么了,咋身上插这么多银针?”
周大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脸色凝重道,“大夫说小阳这是急性阑尾,得开刀,把坏死的阑尾割掉,才能好,这些银针,是帮小阳止痛的。”
“开刀?”
周老太听到这话,两眼一番,险些晕过去,好在离她最近的周三郎急忙扶住了老太太。
苏锦鲤趁机拉着外婆的手,输送一道灵力过去,护住老太太的身体,才不至于晕过去。
杨氏心里痛得要死,却不得不强撑着,问道,“啥是阑尾?开刀,是要划开肚皮?还是要怎么做,要是肚皮都划开了,小阳能好吗?”
杨氏再有见识,再能干,终究也只是一个乡下妇人,光是听到开刀两字,就已经面无血色,还要割掉一个东西,这人还能活吗?
这段时间小阳看着比以前健康不少,也没怎么生病,本以为会好些,哪知道,竟然一来,就来个大的。
周大郎抱着脑袋蹲到地上,痛苦道,“大夫这么说的,我不知道。”
周二郎跟着齐大夫,追着问,“齐大夫,阑尾是什么?开刀,是要划开肚皮吗?这样是不是小阳就有救了?”
齐大夫亲自熬着麻沸散,脸上的神色凝重。
听了周二郎的话,半晌才捋着胡须道,“阑尾,就是肚子一节肠子,现在发炎坏死掉,就得划开肚皮,将其拿掉,病人方可痊愈,这是《青囊书》中所载,除了《青囊书》的作者,华佗做过此术,便再无人做过,老夫虽行医几十载,对《青囊书》及阑尾术有研究,却是第一次做。”
“至于能不能成,全看天意。”
周二郎听到这话愣住,“齐大夫是,是说,小阳他凶多吉少?”
齐大夫看了周二郎一眼,缓缓点头。
霎时,周二郎就想到了苏锦鲤。
他的腿伤那么严重,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但经过苏锦鲤的按摩,他不仅好了,还跟受伤之前完全没有两样。
若是,若是让小锦鲤出手,是不是,是不是小阳就可化险为夷?
周二郎想着,就抓着齐大夫的手,问道,“齐大夫,您给小阳诊治时,能不能让小锦鲤一起?她,她能让我的腿恢复,说不定也有方法救小阳。”
齐大夫摇了摇头,“手术场面血腥,那娃娃怕是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