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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飘似的带着婢女下山,一到山下刚站定喘了会气,小婢女握住她的手。
“姑娘,刚刚我走开,那位公子是不是对您做什么啦?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奴婢心里害怕极了。”
“说什么胡话?你家公子我饿了。”说完又拿手刮了她鼻子。
转身却见师叔站在山口的那片梅林,身影飘移,有点急燥。
萧云快步走了过去,喊了声“师叔”,略施了一礼,嬉皮笑脸的道:“师叔,我饿了,你的笋卷可做好了?”
“傻丫头,早备好了,怎么这么迟才下山?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空和尚面有疑惑的问起。
“师叔,回去再说吧。”萧云讪讪的说完,向后招手小婢女快跟上。
虽然是秋末,但今日日头正好,合上秋日的清风,三人走回和寺庙仅一墙之隔的竹排小屋时,身上还很清爽。
回到竹屋,萧云吩咐苏打去拿茶水,刚沾了被蛇咬过伤口,茶水净手最合适不过,净过手坐上竹椅,拿着蒲扇悠然自得的扇了扇,看着苏打帮她布菜一一榆叶羹、笋卷、素菜包子、清蒸茄子干,都是清新香甜,所爱之菜。
了空和尚拿起竹箸慢慢吃起来,萧云这会正饿,拿起素菜包子一口吃着,另一手夹起一块笋卷往嘴里塞,等把包子吃完,又拿起汤勺一口一口喝完榆叶羹,等觉着有八分饱,对了空乐呵呵的笑道:“果然是师叔做的笋卷,真好吃。”
说完把最后一块夹起塞往嘴里,吧唧吧唧嘴表示吃饱。
了空听她吃饱,起身招她一起进东屋,茶几旁的红泥小壶里水正扑腾腾的,旁边花篓里的几株梅花干枝甚是好看,这还是她上次来摘来给师叔的,心里想着:我摘的果然不一般。
这边想着,顺手拉过一旁竹排椅,盘坐在了空和尚对面。
了空手上拿壶水净过茶叶三遍,才端了一杯清香茶汤移到萧云面前。
“哇,师叔,凤山茶,香气沁人,珍物珍物。”萧云边说边盯着这茶汤发愣。
这凤山茶顾名思义就是凤山产的茶,茶叶鲜嫩翠绿,茶汤清新甘甜,每年春茶也就产那么点,上交朝廷后有剩都是引得那些商贾之家哄抢,竞价,今日在师叔这能喝到这样上等的茶汤,自然是老爷子上次上山拿来的吧?要是自己也能得个一饼半饼的也好啊,那得卖出多少钱?哇,想想都乐。
了空看她一会儿低头呆脑,一会儿又乐得满脸春风,自是猜到这鬼灵精古的丫头又在捣鼓这茶汤的什么主意?
忙“咳、咳”了两声,想引开这精丫头的沉思,“嗯,这两日寺庙往来人多,你暂时不要出入太多,山上也暂时不要去了”,了空说完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汤。
萧云听完倏尔抬头,嘴角微咧了咧,“师叔,我自是懂得,您老人家最近也要多休息休息啊!”
刚说完,脸上的微笑一僵,突然想到山上的林某人,是位生人,怯怯的道:“师叔,今日上山我救了一位年轻公子,说是住在后边厢房院子?最近寺庙如何人多?”
“年轻公子?可问姓名?住后厢房院子一般都是官宦家眷之人,尽少去招。快入冬,还愿得多,加上当今皇后下月初二入庙祈愿一一民顺国康,人自然不少,最近你在屋里琢磨医书吧,把我教你的……”
还没等了空说完,萧云一口喝完茶汤,轻放杯子道:“师叔,我有一问,如若脉息很强是何意?”
了空显然没想她会突然问这个,平日所教都是他道她听,说一下做一下,今日肯主动,说明好事,也说明……
“今日所见”?
萧云听完低头不语,头也不抬,点头如捣蒜。
看小丫头这般,确是不解,扶须犹豫一下。
慢慢道:“丫头,脉息强方方面面,是乃浮脉,其一:人身体强壮,其二:习武之人历有此脉,但也不具是习武就有,其三:为了迷糊对方之人,也可一时半刻凝聚内力使得脉息强,但能用此法世间少有,除非内力丰厚。”
“这般作答,可解你所惑?”了空缓缓而道。
萧云还在听而所思,如若有功夫,为何会被蛇咬伤?也不懂自救?或是故意引我前来,到底想做甚?或者真的是不懂蛇伤?抑或是假装偶遇?不是不是……
想到此直摇头两手捏捏两边太阳穴,姿势自然,把对面了空惹糊涂。
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三番两次的沉思,心思都不在这谈话中。
“丫头,丫头…”一句两句把萧云拉回现实。
“啊?师叔,我听着呢听着呢。”
了空拿手隔着茶几拍了拍萧云的头,顺带又帮她续了一杯茶。
“专心吃茶,想甚?”
“师叔,这两日可是有京都林姓官员家眷来庙里住?可是林太傅家眷?”
了空听完摇头扶须想了想。
“要说林姓倒也不少,不过,林太傅家算是数一数二人物,往年也甚少这时来,可是今日所见之人林姓?”
“嗯,不过看年纪双十出头,估是林太傅家孙子?”
萧云眉低脸红的问,自己对京都之人了解甚少,回头还是要多再努力一把查听,正想着,抬眼看到窗外枫叶正红,心里顿时暖色一些,冬天快来了,自是日日躲在屋里勤奋读书的好时节。
“确是其孙,林太傅已近花甲,近两年来有致仕之意,然皇上再三挽留,太子拜请门下解其不惑,弘化经邦,其人为两代辅佐功臣,甚为功勋,其孙么?”
了空略想了想,手在茶案上叩了叩,“其孙也多少承了林太傅的才能,以后你会明白的,迟早能见到,何必急于了解。”
萧云看着听着,心中已有想法,眼前这老头不想自己了解这林姓之人,难道这林姓之人有那么讨人厌?
了空起身,不想再说的表情,走到茶几旁的书柜抽出一本医书,放在萧云面前。
“回去多看书,其余不要多想,就算‘闭关’,不懂自来问,很多都不是你该知的就不要知,老爷子吩咐的事做到其次,习书最重。”
“嗯,师叔,我知晓了。”这边虽答得好好,心里如烧热的油般闷跳。
了空回身喊来苏打,吩咐要照顾好萧云,还在苏打耳边压低咬了些字。
萧云不听都知道师叔这是又软禁她了,哎,罢了,就当一回冬眠吧,反正冬天也来了,自己也懒得动了。
了空交代完苏打就出门去寺庙,萧云也带着自己小婢女背着药草从东角门回到寺庙的东边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