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堤杨柳醉春烟【6】

宣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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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绪拍了拍柳楹的手背,示意她别担心。

    那边左相还在和余馨蕊对峙着。

    “地上全都是瓷片,她会想要自己摔下去?”柳绪挤过去插了一句嘴,“那换做是余郡主被人推了,余郡主你会想要自己摔下去?”

    “我……”余馨蕊仍是满脸怒气。

    “够了!”皇后皇上听闻这边有些骚动,闻声赶了过来。

    晋安王夫妻二人也快步赶了过来。

    皇后谢婉婉看见余馨蕊捂着手跪坐在地上,本来温婉动人的脸竟是瞬间沉了下去。

    左相右相以及柳绪等人都围在余馨蕊身边,尤其是左相脸上还带着怒气。

    而当谢婉婉看到柳楹一脸苍白的坐在椅子上,手还不停的颤抖着,大口大口的喘气时。

    谢婉婉生气了。

    谢舒舒也在看到女儿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时皱起了眉头。

    谢婉婉高声质问周围的人,身这么多年做皇后早就养出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怎么回事?”

    一直站在柳楹旁边照顾牵着柳楹手的许家三小姐许安,轻轻柔柔的开了口:“回皇后娘娘,是余馨蕊郡主要把茶水泼到柳小姐身上,但是过程中茶杯不知道怎么的就碎了,然后被子里的热水就泼了郡主满手。

    柳小姐关心的去查看郡主的伤势,没曾想,郡主居然把柳小姐给推开了,柳小姐差点摔在那些瓷片上。”

    这位许家小姐自从来到宫宴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也不会打扰任何人,同样也没有任何人打扰她。

    传闻中这位小姐从来不与任何人亲近,这次却帮助了柳楹,这不由得让柳楹多想。

    还来不及让她多想一会儿,就又有人替她说话了。

    “她余馨蕊也不是第一次欺负人了,我上次还看见她对一个良家妇女说要把她买到青楼。”

    “就是,哪像柳楹啊,人美心善!”

    谢婉婉闻言更是生气,连跟过来的皇上脸上都有些不悦。

    这时,谢婉婉的亲女儿柳浸月走过来挽住谢婉婉臂弯,“母后莫要生气,这件事确实是余郡主做的不对,儿臣会叫嬷嬷去管教她的。”

    谢婉婉还是没有消气,但是看在这也算是自己侄女儿的分上,吩咐了宫人带余馨蕊下去处理伤口。

    柳浸月笑了笑,对着谢婉婉小声的说,声音小到只能让两人听到:“母后,你看余馨蕊只是一个郡主而已,就这么嚣张敢在宫宴上公然挤兑柳楹,那要是以后还不得上天了啊。”

    谢婉婉正在气头上,也没有管什么人多眼杂,就直接跟着柳白咬耳朵。

    “这个余馨蕊不过一介郡主,就敢公然欺负世家小姐,那以后还得了啊。”

    柳白看了看柳浸月,无声的笑了笑。

    自己的妻子女儿,宠着!

    “一切依你,我亲爱的皇后。”

    柳白拍了拍谢婉婉的手背,安抚了一下她。

    得到允许以后,谢婉婉轻点头。

    她板着脸开口,声音也不再轻柔,而是威严有力:“传本宫懿旨,沐清郡郡主余馨蕊因扰乱宫宴,欺压王府嫡女,令其于郡主府闭门思过半年,没有皇上与本宫的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一听到要禁足半年,余馨蕊慌了神,连忙求情:“小舅母,蕊儿知道错了,您别罚蕊儿禁足好不好。”

    而谢婉婉看都没看余馨蕊一眼,继续说着。

    “以及,晋安王府嫡子柳绪,嫡女柳楹接旨。”

    柳楹柳绪没有任何犹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跪伏在地上。

    这个时候,皇上轻笑一声,揽过谢婉婉的肩头,接过了话头:“晋安王府嫡系长子柳绪,德行兼备,才高八斗,文韬武略非常人可比,封其为晋安王世子,承袭爵位。

    晋安王府嫡系长女柳楹,花容月貌,见多识广,聪明机敏,且心地善良,在一众官家子女中出类拔萃,特封其为清阳郡郡主,赐清阳郡及附属清阳城。”

    “臣子/臣女接旨,谢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白和谢婉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平身吧。”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回去与家人聚一聚吧。”柳白发话。

    “恭送皇上,皇后。”众人齐刷刷的跪下去,恭恭敬敬的等待皇帝离开。

    柳白搂着谢婉婉的腰,带着自己的女儿回了宫。

    谢舒舒赶过来扶起柳楹和柳绪,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

    “母亲……”柳楹对谢舒舒甜甜一笑。

    “乖,咱们回家吧。”晋安王凑过来搂住谢舒舒的肩膀,对着自己的儿子笑了笑,只是对于柳楹脸上的喜悦就淡了点。

    *

    皇帝柳白一回宫,先是把自己的皇后哄去睡觉,然后传召了自己的女儿柳浸月。

    他在书房中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柳浸月过来。

    不久之后,柳浸月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父皇?”柳浸月微微喘气,却不失礼节。

    “是你提议的?”柳白放下手中的书本,直接进入主题。

    “……是的。”柳浸月见暴露,也不再抵赖,“父皇是如何知晓的?”

    “你的母后藏不住事儿。”柳白直视着柳浸月的眼睛,就像是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闻言,柳浸月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笑了笑。

    “是吾太大意了。”

    “挺好了,就算在孤这个年纪,也没有如此工于心计啊。”

    柳浸月听到柳白这么说,心里一慌,赶紧跪下。

    “无需如此,若不是你,孤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给两人封赏。”柳白一笑,却并没有要柳浸月站起来。

    柳浸月满脸慌乱,匆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直视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