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两个幼稚鬼

舒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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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邯有点明白她的意思,要不是放的显眼,应该不会这么大反应。

    但他还是笑了。

    苏妡苦着脸,责怨,“你还笑。”

    他摇摇头,一会儿惊一下,好好的给吓坏了。

    可那模样真的很可爱。

    “就说是我的。”

    苏妡半恼的瞪他一下,能听他乱说?不过爸妈卧室有洗手间,而且早出晚归,一般不会去她那边。

    “你半夜不睡觉弹什么琴?没有人投诉吗?”害她晕晕乎乎的脑子不够用。

    什么时候这么丢三落四过?都是因为他。

    “隔音很好的,而且我还不至于让人投诉吧?”

    不好听吗?他的水平不差啊。

    她无话可说,再白他一眼,却没忍住笑了。浅浅的梨涡,快把人灌醉了。

    终于堵到了学校,苏妡下车就跑,许邯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一边嘱咐,“不要跑,一会儿淋湿了。”

    “都迟到十分钟了,你快点。”苏妡回头蹙眉,这位爷慢条斯理的样子,急死她了。

    “都已经迟到了,也不差这两分钟。”回答更气人。

    怪不得成绩忽上忽下,太放纵自己了。

    “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苏老师在线教育不良少年。

    他步子还越迈越小了,“有啊,和你一起时间过得太快了,我得让它慢点。”

    真是太会狡辩了。

    “那你慢慢的,我先走了。”等下一起可不太好。

    “好。”

    可她并没有再跑很快,觉得自己适当慢一点,也好衬托一下,她都迟到那么久,许邯迟到不就是情理之中了?

    真是机灵,又——幼稚!

    到达教室的时候,早读就快结束了,但老师并没有说其他,导致别的同学抱怨不断,说老师总是给好学生特殊待遇。

    中午,雨停了,苏妡也成功的感冒了。

    倒不是因为穿得太少,靠窗的同学在教室养乌龟,大开着窗子接雨水,说什么天然的水容易养活。上午的时候夹雨的风呼呼的,苏妡这边就倒霉了,但别人抵抗力似乎比她好了点。

    “哎,先去医务室拿点药吧?”

    晚饭时,刘文建议。

    “阿嚏……”苏妡眼睛也微红,因包了许多的水花,更明亮了。

    “有点热,这下必须得去医务室。”刘文赶快摸摸她的额头。

    苏妡抽抽鼻子,没有鼻塞,但也不太舒服,总有点痒痒的,“吃过饭就去,应该是最近睡得晚了,抵抗力下降。”

    以前倒是没这么爱生病。

    “唉,走读有走读的方便,就是时间不够用,你回家啥也别干直接睡觉。”

    “嗯,其实时间也差不多,就少一小时,在学校那一小时也没有说直接睡得着的。”

    这一小时是单纯浪费在来回的路上了,不过在学校室友小声说说话,或者想点事情,一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到医务室,碰巧许邯也在,还有不认识的,苏妡就看他一眼,去找医生了。

    测了体温,38.6℃。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校医问,看苏妡精神还挺好的。

    “有点头疼头晕,肢体酸痛,流眼泪,打喷嚏,其他症状暂时没发现,上午凉着了。”

    “开点药先吃着吧?退热也快,你这需要加衣服,发发汗。”

    校医就要去写处方,苏妡有点犹豫的说,“退烧药犯困太严重了,要不输液吧?”

    吃两天药,就得晕乎两天,什么都做不好,还不如输水一次好了。

    校医想想,这些孩子有的是单纯为了输液快,有的巴不得延长病程好请假,平常为青少年身体着想,她也不推荐先输液的,但看苏妡体温高的情况下,答应她吧。

    “少输液对身体好,下次要不着急,还是慢慢吃药。”

    “好,谢谢。”

    校医对苏妡和赵小清争执的事还有点印象,看上去这个女孩本身挺有礼貌的,但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

    刘文不能留下来陪着,苏妡给班主任发了晚修请假的消息后,靠在椅子上翻手机。

    医务室不算很大,为了高效利用空间,原先设置了但没有用上的病床就撤了,全换成了单人沙发椅。病床实用又舒适些,可那些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并不使用。

    “怎么了?”

    都已经上课了,许邯竟然过来了,他刚才明明和别人一起走了的。苏妡扎的右手,他挪来一张椅子,在她左边,顺手把蓝色的帘幔也拉上了。

    这片小空间的光线暗了点,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你不上课吗?”苏妡放下手机,问。

    这怎么还开始翘课了?

    “我请假了。”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请什么假?”

    “我刚才来过,你应该问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或者有没有受伤。”

    苏妡呼口气,“活蹦乱跳的,你哪里不舒服?”

    “这里。”见苏妡这么配合,他马上抬手指着心脏的位置,担心的不安。

    她看着他的手指,食指上有个伤口,在关节弯曲、指腹与指背的交界处。

    “你手怎么了?”

    “下午体育课,有两个不听话的非要挪器材室的架子,成功的挪倒了,应该是帮着抬起来的时候,被边缘割到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当时有个男生被压着腿了,大家十分担心,刚才就是陪那个同学来检查伤口的,只是破皮淤青。

    “怎么不小心点?”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好好的割那么深,竟然还没注意。

    “刚才还这么想,可是现在又觉得挺好的。”可以看她担忧的神情。

    苏妡会意,瞅他一眼,幼稚。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回事?”

    “着凉感冒发烧,输了水睡一觉就好了。”

    她话音还没落,他就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了。

    “你干嘛……”她左手还放在膝盖上,他的衣服带着残存的温度,包裹着她。

    “不要再凉着了,”他过来的时候又在飘雨,如丝如絮,“要不要睡一会儿?”

    她往椅子上一靠,点点头,但椅子并不适合打盹儿用,他笑着,靠近了些,右上臂刚刚挨到她的脸颊。

    苏妡强行闭着眼,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柔软的衣料,他的手臂用了点力,肌肉明显的运动,她根本睡不着,还越来越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