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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私学教习那个文忠先生便被族人请了过来,进入大厅之后,三叔请人给先生安排了座椅,坐在了他的身边,把刚才的事情给文忠先生解释了一遍。
老古板先生一听,顿时露出了怒色,狠狠的瞪了李威一眼,以前他对李威还很有好感,觉得此子算是个可造之材,学识方面还是有点建树的,但是今天一听他的所作所为,便感觉此子见识短浅,根本不是一个好苗子。
既然请他过来了,那么今天就要有个说法才行,于是他轻咳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也不便说什么,否则的话,恐怕李威你也会说老夫偏袒了!
你和李展都是老夫的学生,我也绝不会偏袒任何人,既然你不服,那么不妨今天就当场考量一下你们的学识,孰高孰低,自然会有分晓!
老夫今天就随便出几道题,你们二人当众做出,这样的话,就可以看出谁更有学识了!”
说罢之后,有人立即送来了纸笔,先生提起笔,稍微考虑了一下,刷刷刷在纸上写下了几道经义的题,并且出了一道策论的题目,题量不大,而且不要求语言华丽,而要求简单精炼,一个时辰足矣。
三叔公立即吩咐,去安排了两张小桌这两套笔墨纸砚,令李展李威二人坐下,当众开始答题,其余人等该干啥干啥,接着继续吃喝。
很显然虽然在李霖的一再提醒之下,还是有不少人太低估了神仙醉的威力,也太过高的估计了个人的酒量,结果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他这一桌的小弟兄们,出了他和李桐之外,其余的全部都出溜到了桌子底下,丑态毕露。
而那些老家伙们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一个个生怕比别人喝得少吃亏了,所以也喝趴下了一大片,让李霖使劲的鄙视了他们一下。
一个时辰过去,就连文忠先生,也喝的有点站不住了,端着酒杯直摇晃,嘴里面还大呼好酒,好酒!
李展这一个时辰之中,低头做题,仿佛置身静室一般,毫不为外界吵杂的声音所扰,奋笔疾书,极少停笔思考。
而李威刚才出了大丑,心绪早已被夺,虽然坐下答题,但是始终都静不下心,而且他不时的偷眼去看另一边静心答题的李展,更是感到亚历山大,如此一来,更是无法安心答题,这一个时辰是写写停停,时而冥想苦思,时而抓耳挠腮,一不小心墨又滴在了纸张上,赶紧找东西吸,搞得是手忙脚乱。
一个时辰下来,三叔公轻咳一声,开口道:“时间到!你们二人都停笔吧!把他们二人的答题收过来,交给文忠先生评判!为了更为公平客观,另外再找四人一起评判!李辩,你算一个!李牟,你也算一个!剩下二人大家公推好了!”
一会儿工夫,两个还算是清醒的族人又被推选了出来,一起开始阅卷。
文忠先生先是观看了李威所做的卷子,眉头逐渐的拧在了一起,后来干脆直接丢在了一旁,怒道:“不知所云!荒唐!”
于是李威的卷子便传到了李辩等人手中,几个人虽然赶不上文忠先生的学问,可是也都不算是白给,看罢了李威的卷子之后,李牟的老脸更是被臊得通红。
而文忠先生继续观看李展的卷子的时候,眼前一亮,一边看一边摸着胡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看到最后那题策论的时候,更是一边看一边点头,后来干脆摇头晃脑的读了出来。
李展的试题卷面工整干净,字体潇洒飘逸,通篇几乎没有涂抹修改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气呵成,经义填写的是规规矩矩,引经据典基本上没有差错可言,策论更是观点鲜明对题,思路清晰,而且还很有新意,通篇辞简义赅,论点新颖,随着文忠先生读出声之后,稍微有点学问的都立即听得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等文忠先生看完之后,立即笑道:“看来老夫这些年来,没白在李家落下一个混吃混喝的名声呀!能教出李霖、李展这两个学生,老夫也总算是能给你们李家一个交代了!哈哈!这两张卷子老夫都已经看过了,老夫判定李展胜出!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李辩接过去李展的卷子,简单看了一下默不作声的便将卷子传给了李牟,李牟低头只是略微一看,顿时又被臊得无地自容。
“文忠先生所判自不会有错,犬子的文才远不能比得上李展,老夫惭愧呀!”李牟痛苦的低头说道。
其余另外两个被推举参与评判的族人看罢之后,也都立即点头称是,这两张卷子根本没有可比性,虽不敢说是有云泥之别,但是大眼一扫,便高下立判,所以这一场笔试,李威输的是没有一点亏的。
李牟怒火冲天的拿着李展的卷子,冲到了李威面前,重重的将李展的卷子拍在了李威的面前,怒吼道:“逆子!你还嫌丢人不够吗?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睁眼看看!这就是你自诩才气过人吗?给我跪下!”
李威这个时候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从文忠先生开始阅卷,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是输的很惨,刚才他心绪不宁,脑子跟一盆浆糊一般,原来觉得题并不难,可是因为脑子里面轰轰作响,始终不能冷静下来,以至于很多以前学的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而偷眼去看李展答题,李展丝毫不为外界所动,静心答题,下笔流畅,单单是一个心情上,李展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现在低头看一眼李展的卷子,李威自己都无话可说,唉叹一声离开桌子,来到三叔公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磕头道:“李威知错!请三叔公责罚!”
三叔公冷冷的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李威,冷哼一声道:“同为李家子弟,看看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令我们这些长辈感到失望,你自诩有才,但是只能说是狂妄自大!你眼界狭窄,不学实务,根本不清楚做生意的规矩,就夸夸其谈!还仅凭道听途说,便对李霖妄加指责!心胸狭隘,毫无气量可言!
另外你对长辈更是毫无尊重,妒火使得你目无尊长,质疑尊长的决定,老夫说你的这几条,可有错吗?”
李威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额头几乎立刻就被碰的皮开肉破,淌出了鲜血,他也不去擦拭,任由鲜血流的满脸都是,开口说道:“孩儿知错了!”
三叔公看着血流满面的李威,终于有些于心不忍,摆了摆手道:“也罢!李牟,给他包扎一下!”
李牟虽然怒其不争,但是毕竟是他的儿子,被打击的这么惨,生怕他想不开,当场磕死在这里,于是赶紧过来拉住了李威,有下人跑着送来了干净的麻布,赶紧给李威包住了伤口,李威这会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目光呆滞的任由他人摆布,可见得已经被打击的心如死灰,再无一点生气。
三叔公扭头对李敬说道:“你身为家主,这件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李敬这个时候看着李威的惨象,微微摇了摇头道:“想必李威也已经知错了,还是由三叔发落吧!”
三叔公又朝着李霖看去,叫到:“小子!你也别躲!给老夫过来!”
李霖讪笑着摸着鼻子走了过来,躬身对三叔公施礼道:“不知三叔公有何吩咐?”
“依你看,该如何处置李威?”三叔公当众对李霖问道。
“哎呀!三叔公,李威乃是我的兄长,这里哪儿有小子说话的地方呀!”李霖露出一脸的惊诧神色,开口叫道。
“少废话,你也是事主,我问你一下意见,是抬举你,给老夫只管说来!你看该如何处置此事?”三叔公不给李霖踢皮球的机会,逼着李霖当众表态。
李霖摸着鼻子一脸的尴尬,扭头朝着李威望去,李威听到了三叔公的话之后,眼珠动了一下,毫无生气的朝着李霖望去,忽然开口道:“贤弟,愚兄对不住你!还望贤弟能不计前嫌,也能教我!愚兄给贤弟请罪了!”
李威这一次被着实打击的惨了,所有雄心壮志都被摧垮,自尊心更是碎成了渣渣,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几个月前,他和李展还对学问方面进行过讨论,当时李展比起他的学识,并不高明到哪儿去,仅仅是这几个月过去,李展的学识便开始有了突飞猛进,这绝不是在私学之中可以学到的。
李霖被文忠先生称之为怪物,这段时间没少拿李霖说事,而李霖的学识在李家是有公论的,绝对堪称翘楚,这一点当日文忠先生在私学之中考校李霖的时候,李威也在场,对李霖的学问自然是知道他李威远不如李霖,拍马也追不上李霖。
现在看来,他不单单是在学识方面追不上李霖,而且在很多方面同样都无法望其项背,李霖随着今天过去之后,铁定将会成为他们这一辈的翘楚,与之争锋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李展能在短短几个月之中,学识大进,而且能获得李家的引荐,出仕为吏,这其中和李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李威刚才心如死灰,但是脑子并未秀逗,相反却比之以往转的更快,这会儿把前因后果想了个通彻,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以后他们这些李家子弟,甚至包括大部分族人,谁要是想在李家混的好的话,就绕不过李霖了,自己傻乎乎的因为妒火中烧,蹦出来与他作对,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如果他接下来解不开这个心结的话,还想和李霖处处为敌,那么估摸着他就是下一个李成,李成的下场就是他未来的下场。
李威这会儿想明白了这一点,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倒不是个一根筋的笨蛋,心态还算是不错,不愿意干出一条道跑到黑一直碰死在南墙上的事情,于是当三叔公叫过来李霖,要李霖当众表态,如何处置他的时候,李威渐渐的恢复了生气,真正的放下了所有的自尊,躬身对李霖告饶,并且放低了所有姿态,也不端什么兄长的架子了,对李霖低头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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