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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还算有心,让下人请了御医,给鹰棋包扎完之后,站在一旁的小太监说道:“鹰侍卫,九爷说了,这一千两银票给你,以后,不用回来了。”
似乎冷漠,似乎绝情,可是,鹰棋明白,九爷已经仁至义尽,既没有追究责任,让自己能全身而退,也送了这么多钱给自己花。而且,天下没有哪个主子啃要一个不听话的奴才,就算是自己,也许,也会这么做的。
鹰棋没有说话,伸手拿了这一千两银票,若是平常,这种钱自己断不会在乎,可是妹妹病重,鹰棋也希望在她最后的日子里,让她过的开开心心些。
拿了这些钱,鹰棋忍着剑伤的疼痛,站起来要走,太医急忙阻止着:“鹰侍卫,你现在伤口不能动,否则会流血不止。”
鹰侍卫挥开御医的手,还是一步步的离开,自己唯一的妹妹注定要离开自己,人生岂不是无可恋,自己死不死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一步步只是低着头走到花园里,却没有看到皇上也在里面,只见太监呵斥着:“大胆奴才,见到皇上不下跪。”
鹰棋没有辩解,只是蹲下来喊了一句:“奴才参见皇上。”
“平身吧。”皇上突然看到了鹰棋手上的血,衣服上还滴了几滴血下来,皇上瞬间很是重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鹰棋不想说出来,要是现在把实情说出来,皇上说不定会按照规矩处罚了自己。自己这条命倒是也不在乎,但是自己的妹妹肯定没人照顾,要是不说,就是藐视皇上,皇上也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要是说谎话,到时候九爷要是无心隐瞒或者两个人的口供不一致,多少还会牵扯到一些厉害关系,究竟该怎么做。鹰棋也不知道。
“皇阿玛问话,你怎么不说。”四爷站在一旁问道。
我站在一旁,看到鹰棋的这身伤,心里也很是担心。特别是鹰棋到现在还没有说话,就算自己想帮也帮不了。
“皇阿玛。”九爷走上前来,看着鹰棋说道:“我让这个奴才跟我比试剑,没想到他技不如人,儿臣不小心伤了他。”
“比试就是要点到为止。以后不可如此草率,伤害人命。”皇上显然很是生气。
“儿臣知道了。”九爷恭敬的说道。
皇上没有多说话,看见鹰棋的伤并没有流出很多血,只是渗透出一小滩血迹,想必要么伤的不重,要么已经包扎过了,知道老九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为了九爷的面子,也就没有多说话,移动着脚步。便离开了。
皇上和四爷随即离开,我则是先目送着皇上离开之后,立刻跑过去扶起了鹰棋,可是嘴里却说着给九爷听的话:“比剑就了不起,可以随便在人身上插个口子。”
九爷没有回答舒乔的话,只是冷冷的说道:“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冷血。”舒乔对着九爷说了几句话,九爷停住脚步,有些被伤着了:“你我冷不冷血,关你什么事。哼。”
看着九爷离开的背影,我转过头看着鹰棋:“鹰棋大哥。你快去太医院再去包扎一下伤口,这样流下去,你会晕倒的。”
鹰棋看着舒乔,心里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一个方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我求您救救我妹妹的命。”
“你先起来,能帮的我都会帮你。”舒乔想要扶起鹰棋,可是鹰棋堂堂一个男子汉,自己根本拉不动。我只好先妥协了:“好,你先说说你要我帮什么忙。”
鹰棋说:“九爷的天玉阁。有一颗“续命丸”,只有它才可以救我妹妹。”
我知道,既然鹰棋大哥既然知道九爷有救命良药,那肯定是求过九爷,而又被九爷拒绝了。既然九爷不肯给,那说明这个续命丸对九爷是很重要的,我也不敢轻易就答应下来,只能这么说着:“那我去帮你求九爷。”
“不行,明着来九爷不会给的,只能偷偷的拿。”鹰棋。
“偷?”我有些惊讶的脱口而出。
“只有您,九爷才不会大加责罚。”鹰棋。
偷东西?还是在皇宫大院里面?关键还是九爷?这件事,到底可不可以做呢?
还想再想清楚要不要考虑这个问题,却没想到,看到鹰棋的血流的更多了,“鹰棋大哥,你的血”
“求您帮我。”鹰棋抓着我的手抓的更紧了。
“好,我帮你。”我也实在是不忍心,才立刻答应了下来。
下午,我找了一个时机,偷偷趁着九爷不在的时候来找小政,看见小政正在练字,便倚门逗趣的说道:“小阿哥还真是用功啊。”
“姐姐。”小政放下笔走了过来。
我还是只能跟以前一样蹲了下来跟小政说话:“小政,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姐姐请说。”小政。
“帮我去你阿玛的房中的柜子里拿一柄金银钥匙。”舒乔。
“去阿玛那里拿东西?可是阿玛不在。”小政问着。
“就是要他不在,我们才能偷偷的拿呀。”我笑嘻嘻的说着,不过还是有些负罪感的,毕竟有些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可是小政倒是有些为难了:“阿玛知道了,一定会打我屁股的。”
“没事,到时候姐姐会跟你阿玛坦白,是我拿的。”既然敢做我就敢当,只是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让他知道,否则一切都是白瞎。何况我本就想好等东西拿给鹰棋,再等鹰棋安全出了皇宫大门之后,我就会亲自过来请罪的。否则按照九爷的性子,指不定又要波及他人了。
“好。”小政很快就答应了,来到九爷的房间里拿了钥匙之后,就来到了天玉阁的门口,觉得偷东西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小政看见比较好,就对小政说:“你在这等我,我看看就出来。”
“哦。”小政点了点头。
来到里面之后,里面的东西还真是不少,都是一些金玉玛瑙。翡翠瓷器什么的。我暗自腹诽着:真是个腹黑王子,搜刮这么多民脂民膏。
来到柜子边,打开第三个格子,里面果真有个银色的盒子。我轻轻取出来,打开一看,确实有一颗棕色的药丸,不敢多耽误时间,立马放到自己的袖子里离开。
打开门之后。看见小政,我立马说道:“小政,把钥匙放回去,姐姐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三天后,你来四爷府找姐姐玩,好不哈。”
“哦。”小政糊里糊涂的就答应着,也糊里糊涂的被我丢下来了。
来到宫门外,看到鹰棋已经等在那里,我赶忙掏出盒子。递到鹰棋的面洽:“你拿着吧,这里还有一百两银票,不要再回来了。”
“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我必定以死相报。”鹰棋跪了下来。
“好了,快起来救你妹妹去吧。”我一把扶着鹰棋。
鹰棋站起来,眼里充满了感激,只是现在这情况不得不快点走,只能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表达自己感谢之意:“告辞。”然后离去了。
鹰棋的事情是过去了。可是自己的事情还得解决,总之偷东西就是不对,自己也应该过去承认一下。
晚上,我和小政一起在练字。只听见九爷已经说话了:“这么晚还不走?”
我放下笔,有些心虚了,“小政,你先出去,我跟你阿玛有事情要说。”
小政看了看九爷,只见九爷点了点头。小政这才作揖:“儿臣先告退。”
等到小政走了之后,九爷坐了下来,心里倒也是很开心的问着:“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酝酿好情绪了之后,开口说道:“‘续命丹’,我已经拿给鹰棋了。”
“什么?”九爷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房门口有人,你怎么拿到的。”
“这个你不用问,我已经拿了,要打要骂,你尽管来吧。”我坐在凳子上,也不敢抬头看一眼九爷。
“你知道那颗‘续命丸’是我机缘巧合得到的,你凭什么偷走。”九爷含着责怪的语气。
“拿的,不是偷。”我小声的说着,但是也知道我也没那个底气可以真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看着舒乔这副样子,九爷更是生气,“这肯定是鹰棋的主意,混账。”
“你别怪他,是我的主意。”好歹我是公主,至少还有这个身份护着自己,可是鹰棋不一样,要是他一个人也就算了,可是还拖着一个病重的妹妹,要是发难起来,恐怕两个人都难以逃脱,所以,这件事怎么说我都应该先自己担着。
“你什么时候跟鹰棋也有关系了,看来十四弟说的没错,你就是那水性杨花的性子,就喜欢往男人堆里靠。”九爷一时在气头上说出了这句话,其实也都怪十四爷,以前说了几次舒乔是个水性杨花之类的话语,才导致九爷一时语急,就这么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思考过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
这句话可就是活生生的诬赖呀,“是,我偷你东西是不对,你打我骂我都无所谓,反正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我也没做错,可是你不能说我水性杨花。”我很是生气的想要离开,对于这种侮辱自己人格的人,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本来还想好好道个歉,可如今这个场面,既然都已经吵起来,撕破了脸面,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强忍着呢。
“站住。”九爷大喊着,可是我根本不停,只是把他这句话当耳旁风吹过算了。
九爷一把拉住了我,我本就也恼火的很,看着九爷的眼睛大声的说道:“怎么,还没骂够是吗?好,我现在让你骂,等你骂完了,我就呆在四爷府不出来了。”
“恩。”九爷看着舒乔喋喋不休,吻着舒乔的嘴巴,舒乔顿时很是震惊,立刻推开了九爷,使劲的擦着嘴唇,一脸嫌弃。
九爷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火,就弱弱的说道:“你欠我这么大的人情,这样,就算了吧。”
“你?”我可真是想气又气不出来,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阿玛,姐姐,你们没事吧。”小政倚在门口弱弱的看着两个大人吵架,此时在气头上的我转身就走,连小政都没有说话。
“阿玛,你怎么连姐姐也骂?”小政站在门口,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也壮着胆子跟九爷对话。
“姐姐做错事,阿玛自然要罚。”被小政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九爷也有些心虚了,“今天早点睡吧。”九爷转身离开,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思考今天晚上的事。
“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冲动,会不会吓坏她了,”九爷暗自后悔着,但是觉得自己又不是完全错:“不对,是她胆子太大了些,续命丸如此珍贵,她却不问自取,偷皇子东西,杀了也可以。”发了这么一阵子牢骚,忽然又反转了自己的思想:“她会不会因为一个吻,转而要我负责,以身相许呢?如果真的要,那我倒也乐意,嘻嘻……不对,刚才的思想怎么觉得如此之贱,还是睡觉吧。”拉着被子盖过了头,不去想刚才的事情。
发生刚才那些事,我哪能这么快睡得着,就一直气呼呼的坐在庭院当中,想着刚才九爷的一幕幕,心里很是生气,每说一句话,就喝下一杯酒:说我水性杨花是吧,说我不问自取,是小偷是吧,敢亲我是吧,王八蛋,你脑袋简直被门挤了,要不是你是我现代唯一认识的人,我才懒得理你,你这个又冷血,又傲慢,跟那个王八蛋十四爷一样,除了欺负我,就是欺负我,我好歹也是大学生,不对,我好歹也是一个公主,竟然欺负我,居然还敢说我水性杨花,那我以后就不理你们了。
一句一杯,骂的眼睛里都委屈的留下了眼泪,四爷本想来看看舒乔,听下人说舒乔是气呼呼的回府,而且还在喝酒,没想到走过来,就已经看到了舒乔的这副醉鬼模样。
四爷蹲下来,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喊着:“舒乔,醒醒。”
“王八蛋,不要碰我。”已经将酒酔入脑海中的我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梦中,一味用手挥舞着抗议。
夜深露重,四爷自然是想把我扶回屋里去,可是我的嘴里就跟开了挂死的,还是碎碎念念的:九爷和十四爷都不是东西,叫你们骂我水性杨花,活该你们没有好下场,活该……
虽然说着无意,但是,听着有心。
四爷听到这句话,心里想到了很多事情,特别是之前十八爷那件事,还有太子爷会被罢黜那件事,总觉舒乔会占卜星象八卦,推理人生命运,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总会有些好奇心想知道,也别是四爷这么聪明的人,对这些的探求肯定会有更深的欲望。
将我放到床上之后,四爷犹豫了一会儿,虽然觉得这么这么做有些不正当,但是还是忍不住趴在舒乔的头边轻声问道:“那一日分别,你知道十八弟会死?”
“嗯,命中注定,我救不了他……呜呜……”我这虽是梦话,醉话,但是也更是真话。
感觉到舒乔的回答很瘆人,但是,似乎觉得舒乔身上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四爷趁机往下问到:“太子被罢免,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两立两废吗?”四爷刚想继续问就看见舒乔睁开了眼睛,吓得手心里都有些冒汗了,可是舒乔只是盯了三秒钟,又继续闭上眼睛。
四爷这才安下心来,继续问了一句:“那,谁才是未来的皇帝?”
四爷一直盯着舒乔看,却发现舒乔似乎已经睡着了,想想还是不能继续再追问了,否则真的吵醒了舒乔,就不好交代自己的用意了。
只是轻轻替舒乔盖好被子,就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