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恶匪毒瘤

命宿太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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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无分文的白斩连续一个多月不停的跋涉,终于走出了三绝谷的势力范围,进入了凡人的城镇,幽州城。

    一路上白斩避过了数波的阻劫,总算是有惊无险。

    青姓男子等人虽然对白斩羞辱了一番,又将他的储物袋强行抢走,这确实是大辱。但他们说的没错,这也就是念在曾经同门的份上,否则遇到的是三绝谷的人,恐怕这条命还真是难以保住了。

    这一路上,白斩就碰到了三波被斩杀的往日同门。

    他虽然性命无忧,但一连一个多月来,他也只是随便找了一些能吃的东西充饥而已,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了,所以才有了聚贤楼的这一幕。

    大掌柜闻言后哈哈一笑道:“道长这是哪里的话,一顿饭而已,道爷去留随意,本店绝不为难。”

    大掌柜言语诚恳,又让伙计拿来了二十两银子塞给了白斩,随即单臂一伸,便要亲自将他送出店去。

    在幽州城经营酒楼的大掌柜,什么人物没见过,只听了白斩的一句话,便知道此道人绝不一般,必定是哪位有名的江湖中人。

    江湖中有江湖的规矩,凡是碰到落难的江湖人,能帮的都要帮一把,这叫雪中送炭来日必相报。

    特别是这等做生意的江湖势力,伸出援手不为求回报,只为和气生财。

    白斩是何人,虽然他早已脱离江湖,但岂会白白的吃人家一顿饭,况且还收了人家的好处。

    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说了不白吃,那就绝不会白吃。

    “大掌柜若是瞧不起贫道,贫道也无话可说,这银子请收回,这顿饭钱,下次本道定当补上!”白斩佯装微怒道。

    “道长误会了,哎,可否请道长换个地方说话。”大掌柜为难的哀叹一声,随即邀请道。

    转过头来,二人来到了酒楼后厅的一间雅室之中,对面而坐。

    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小吃,又上了一壶好茶,大掌柜在白白的盛情之下,便将自己的苦恼倾诉了出来。

    听完大掌柜的讲述后,白斩是怒不可遏,随即怒喝一声。

    “岂有此理,真真是恶贯满盈!”

    一掌拍下,青瓷的茶碗当即被他拍得粉碎,但桌上的其他茶碟却是纹丝未动,可见这内功的深厚!

    白斩会如此的动怒,一来是他在成为修仙者之前,乃是一位行走江湖的道士,而且还是那种疾恶如仇,侠肝义胆的道士,因白斩惯用刀,所以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太阴一刀’,那便是白斩了!

    也正是他这种侠肝义胆,救人于危难的作风,才使得他在偶然间救助了一名天风宗的弟子,从而机缘之下拜入了天风宗,成为了一名修仙者。

    被他救助弟子,正是青师兄的堂哥,所以说白斩对他有间接的恩情,若不是青师兄也得罪不起身旁的岳姓与齐姓男子,他是绝不会打白斩主意的。

    二来,这些天因为被宗门驱逐的事,他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那些比他修为高深的修士他惹不了,但这凡间的丑陋恶霸,他即便是不动用修仙者的手段,也同样可以为世间除害。

    在修仙界,无论是宗门弟子,还是散修人士,凡是修仙者,都不允许对凡人出手,否则一经暴露,那便是修仙界的公敌,杀而快之。

    三来,据大掌柜所述,那恶霸实在是恶贯满盈,不仅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就连幼童都不放过,但凡有反抗者,便断手断足,吊死于城门之上,并且还立下横幅,美其名曰:以儆效尤!

    据大掌柜说,那伙施恶者,乃是幽州城五里外,青狼山中的一伙恶匪,名叫青狼帮。

    本来这伙恶匪只劫钱粮,很少取人性命,也从来不做欺男霸女之事,但在这半年中却不知怎么的,这伙恶匪是劫财又劫人,而且手段残忍,早已是远近闻名的毒瘤。

    官府衙门曾多次进山剿匪,但由于那青狼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非但是无功而返,还折损了不少人手。

    恶匪每次下山都会事先做好充足准备,来去极为的迅速,且出手狠辣,根本防不胜防。所以无论是官府还是地方的江湖势力,都对这伙恶匪是无可奈何。

    自从这伙恶匪行凶猖獗之后,这家酒楼就成了这帮恶匪常来之所,几次下来,聚贤楼已是大感吃不消,再加上现在整个幽州城人心惶惶,生意也冷清了许多,若是哪一天满足不了对方的胃口,他这条命都有可能搭进去,所以大掌柜有心招揽一批江湖好手,准备与其对抗。

    大掌柜毕竟还是生意人,内心惧怕遭其报复,所以此事一直埋在心里,不曾与任何人提起。

    正巧白斩今日提起,大掌柜便将心中的苦水道了出来,顺便透露一下招揽之意。

    当他看到白斩一掌将青瓷茶碗拍个粉碎后,这种想法就愈发的强烈,于是趁着白斩怒不可遏之时,连忙趁热打铁道:“道长若是愿意留下,在下愿以重金供养。”

    “呵呵,这个本道可不能答应你,不过却可以将此毒瘤铲除,永绝后患。”白斩闻言后一口回绝,而后又十分郑重的说道。

    大掌柜闻言后先是失望,随即又是一愣。

    心道:‘这道人是有本事不假,但想拔除这伙恶匪,口气未免有些太大了点。’

    大掌柜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如此坚决的回绝,再开口也是无济于事。

    至于白斩是否是贪生怕死才拒绝的,他可没想过。即便真是如此,那也是人之常情,总不能因为一顿饭二十两银子就替自己卖命吧?

    “哀~!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强求了。”大掌柜无奈的哀叹一声,这句话的声音很小,也不知是说给白斩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白斩也算是老江湖了,对于大掌柜的心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他并不会多解释什么,而是哈哈一笑道:“本道是否是口出狂言,日后自见分晓。”

    接下来白斩让大掌柜给他准备一间客房,并要求不要有人打扰。

    白斩虽然拒绝了大掌柜,但大掌柜还是按照白斩的要求照做了,不为别的,只为白斩方才露的那一手。

    进入客房中,将房门插好,白斩一头倒在床上,一息不到便鼾声四起。

    连续一个多月的奔波,他早已是疲乏的不行,这一个多月中,他无时无刻不在警惕中度过,困极了就小眯一会,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即警醒,然后继续上路,直到进入了凡人的地界,他才安下心来。

    白斩这一睡,就是两天一夜。

    若不是他在第二日的傍晚时走出了房门,大掌柜还以为他溜之大吉了呢。

    见白斩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大掌柜心头是莫名的一喜,竟对白封的话信了那么一分,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于是命伙计上了几个硬菜,便要与白斩喝几碗。

    白斩睡了两天一夜,这时也确实有些饿了,所以对大掌柜的款待并没有推辞,但酒却一滴未沾。

    大掌柜劝了几句,见白斩执意不喝,他也没有办法,于是自饮自酌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酒过三巡,白斩向大掌柜打听起那伙恶匪的情况来。

    对于这伙恶匪,大掌柜所知的并不多,所以白斩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其老巢的位置,白斩也只是得到了个大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