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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尜有点像打乒乓球高抛式发球一样,球下落时,球就在身体附近,正好挥拍猛击。
可是,张建华这一棒,把尜打得直直地向前平飞,她必须要向前追,追了几步,才到了尜下落的地方,而这一跑,木棒击中尜的力道就把握不好了。
力道把握得好,尜飞行的孤线,呈一个最合适的角度,比如45度角,尜就飞得最远。
如果尜飞得角度过高或过低,肯定就飞不远了。
张建华这一棒,力气虽然大,但那尜飞行的孤线,实在不好,太高了,至少有80度,看上去飞得很高,实际上飞得不远。
“臭棒子张建华本来就是个臭棒子!”荣荣高喊起来。
张建华气得把手中木棒朝地上一摔,骂道:“妈拉个巴子的,这是什么棒子”
自己打得不好,倒怪起木棒来了。
张建华气得脸色红涨涨的了。
王汉军也为张建华深深地感到遗憾。
这时候,荣荣上阵了,她向来以沉稳见长。
只见她不慌不忙,手操木棒,走向阵前。
她也和张建华一样,先把尜摆好。
所不同的是,她没那么兴奋,脸上表情很是放松。
论力气,荣荣没法和张建华比,她的身高才一米六多,力气远不如身高一米七八的张建华。
但是,沉稳帮了荣荣的大忙,这一棒,打得角度好极了,正是尜最好的飞行孤线,那尜在空中,嗖嗖地向远处飞去。
丈量结果,整整比张建华那一棒,多击出五十米远
“打得真棒荣荣真棒!”仙人玉婉,禁不住给自己这一方的荣荣喝起彩来。
金童悄悄看看张建华,那白白胖胖的女民兵,脸都气得发了青了。
好在,张建华这边,第二个出场的王汉军倒是很争气,打了一个力气大、角度好的棒来。
这一棒,弥补了刚才张建华的失误,把总距离优势加大到了一百二十米。
接下来,和荣荣一个队的淑萍上阵了。
淑萍,体形窈窕,面庞秀气,一看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所以,没有人认为她能为本队扭转败局。
就在这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吆喝,你们在打尜啊,打尜,可是我的最爱啊!”
声音浑厚。
不是别人,正是孙天师。
他本来和王老医生在家谈论仙术和医药的关系问题,听到外面孩子们一阵比一阵高的喊叫声,便被吸引出来了。
孙天师倒背着双手,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
孙天师,年轻时爱好广泛,无所不能,从小,就是他所在小村里的打尜第一棒。
倒不是他的力气大,而是他掌握了打尜的技术和诀窍。从少年到青年,再到壮年,没人赢过他。
后来当了散仙,几十年没操练这种游戏了,这会儿看到少男少女们热热闹闹地打尜,突然手痒痒了。
他这一嚷嚷,少年们都扭头向孙天师看去。
孙天师也不理会少年们的目光,兀自走到淑萍身边,伸手把淑萍手中的大木棒拿过来,嘴里道:“好吧,仙人爷爷我,今天教教你们怎么打尜”
几十个男女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孙天师已经手起棒落,把尜打得跳起来。
金童只一眼,就看到孙天师打尜的高明之处了。
别人把尜击得跳起来时,那尜是高速旋转的,所以击尜者再把尜打向远处时,等于是击一个旋转着的尜,无法选择击尜的部位,只能是打哪算哪儿,听天由命。
孙天师就不同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把握的,他把尜击得跳起来时,那尜居然像个叙箭似的,竖着直拔而上,到了一定高度,又直着身子往下降,降到孙天师最佳击打高度时,这尜又神奇地横过了它的小身子
只见一根木棒在孙天师身前一闪,那木棒只留下一道虚影。
而那尜,敲被击在一个尖头上,这样,它简直就像小炮弹横着身子飞行一样,所受空气阻力最小,“嗖”地一声,在空中划出一个45度角孤线,冲向天空,向远方飞去,很快便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哇!打得这么远?!仙人爷爷这一棒把尜打到哪里去了?看都看不到了啊”
少年们面面相觑。
“呵呵,孩子们,你们看到了不,这才叫打尜”孙天师把木棒往已经看傻了的淑萍手中一扔,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孙天师过了把瘾,没事人似的走了,却把一个大问题,扔给了少年们:那尜到底飞到哪里去了?
刚才只见到尜向村南飞走了,现在到哪里找去啊。
凡人孩子们犯难,而金童和玉婉,欢欢,自然不犯难,那尜打得距离再远,把它找回来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金童、玉婉、欢欢三人都不说话,他们想看看哪个孩子最聪明,最机灵。
淑萍,向来非常机灵,她率先说道:“刚才,我看到木尜像冲天而起的小鸟一般,似乎在空中还发出一阵小小的啸叫声,不过,那尜飞到一半的时候,一阵极猛的风刮来,一下子改变了尜的飞行方向,那尜是木头做的,轻得很,它拐了个小弯,向村东南飞去了!”
村子东南,有一个村民们存放麦秸和玉米秸的场地,那里堆满了麦秸垛和玉米秸垛,对凡人孩子们来说,在那么多的麦秸和玉米杆子之中找一个小小的尜,却是难了。
“快,大家一起去找”金童喊道。
喊完之后,金童带着男孩子王汉军,率先向那个玉米秸垛走去。
他这一去,其他的人,也纷纷跟了上来。
这一找,竟然找出个意料不到的怪东西来!
金童虽然率先到了打麦场,却是没有找那个尜。
他停住脚步,让凡人孩子们去找。
孩子们到处仔细寻看,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那个小尜的影子。
淑萍根据刚才看到的状况,觉得那个小尜应该落在打麦场最西面的一个玉米秸垛里,于是就动手搬开一个个玉米秸捆子,看看里面有没有那个尜。
淑萍只一看,就吓了一大跳
就在这个玉米秸捆子后面,另外两个大玉米秸捆子之间形成的空隙之中,突兀着一张怪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