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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离了那火云洞中,却是径直来到了紫霄宫,在这几千年的时间里,他实在是错过了太多太多的消息,就连哥哥的河图洛书都不知去处,还是靠那鲲鹏的才得到的消息。
然而有一点,却连太一自己都为之差异:他没有选择自己推演,也没有选择去询问属下,反而最最遵从自己心中所想的,来到了紫霄宫。
今日的紫霄宫却是稍有不同。
比起往日里那股子的清冷寂静,今日总算是有了一丝人声。以太一的敏锐,更是清楚的察觉到了那一股从未掩饰的热烈的火之本源。
这世间除了诞生于太阳星的哥哥,竟然还会有如此纯粹而强大的火之气息!太一也是不免差异,他并未想到这洪荒间有谁能够对的上这一份实力。
在他尚且感到奇怪之时,紫霄宫的鸿钧却早已经发觉了他的存在,只是见他竟然站在门口久久不肯迈步,这才多说了一句。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还没等鸿钧再开口,他旁边的那个青年就笑看着太一啧啧道,“呀,当年的小金乌都长这么大了!”
太一跨进紫霄宫的脚迈了一半,听他这话微微顿了顿,干脆也不进去,只转头去看鸿钧,见他也在抽着嘴角,这才皱着眉头跨了进来,“太一恐怕没有见过前辈。”
“没见过没关系啊,我认得你就好了。嗯……而且反正看目前某人这趋势以后恐怕还一直会见的。”
太一心中不免疑惑,暗自揣测他这话里究竟是有何等玄机。
还是鸿钧最终开口,结束了他们之间这一段鸡同鸭讲的谈论,一句一话里分明带着威胁,“你出来已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就不怕你家里那位空虚寂寞找了别人”
“操!他敢!本皇都快活生生被他压榨干了他还想怎样!”鸿钧眼里的嘲笑和讽刺激的青年顿时炸毛,显然当真是过前车之鉴,此刻戳中了他的痛楚,在意的不得了!
“鸿钧!本皇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居然赶这样诅咒本皇!活该你被天道那个婊丨子弄得这么惨!告诉你,你这张死鱼脸,无趣皮囊是绝对找不到道侣的!”
鸿钧瞬间眯眼,神识却牢牢放在太一身上,见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了些许的不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即庆幸有听出青年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同时又为之遗憾。
但他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让人骂的人,神色虽然未变什么,但宽大袖子下面的手指却是微动。
青年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无关修为,无关智慧。可偏偏就是一如无数个亿年里,鸿钧做了千次,他就有九百九十八次是照单全收。
再然后,鸿钧就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贫道现在还有他事,请滚吧。”
作为紫霄宫的主人,作为这洪荒此刻的主人,鸿钧总是有仿佛让他飞若闪电地滚的手段。
“那是谁?”
太一想问,也就这么问了。
鸿钧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直白,冰冷的脸上顿时缓和了不少,“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告诉你?”
但太一现在可不认为鸿钧是在和他开玩笑,只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嘲讽,这下拳头一紧,心中难堪无比,当即转身连头都没有回就想走。
在太一脸一拉下来就知道和平亲近聊天再次失败的鸿钧:……
为什么!明明是按部就班,照常攻略,以前是好感度上升开启聊天调侃模式,现在却是嘲讽仇恨模式??!
……
我的好道祖,所以你真的不用你那超高的智商考虑一下好感99和好感为0时候攻略方法的差别与不同的吗?
也是服气!
但好歹道祖还知道把人拉住并且转移话题地讨好。
“那个人是初凤。”乘着太一还没有能强行挣脱,鸿钧语速飞快地告诉了他实情。
“初凤!??”
初凤是什么人,那可是混沌神魔中所剩无几的幸存者,在洪荒初期,甚至是未曾化形之时,就已经是准圣修为,当初龙凤的实力何等强大,两族又都是嚣张跋扈的种族,那时候太一与帝俊,哪怕是三清等人,也只能在自己的洞府潜心修炼,并不去招惹那等是非,以免平白无故引来了那一族的仇视。毕竟实力不如人。
但同时,也绝不会有人忘记,当初洪荒中的第一场无量劫—龙凤之争……
可事实上,当年初凤为保全剩余为数不多的族人,在天道下立誓,以其身躯镇压火山山口,天道降下功德,这才保留下了凤族的最后一丝血脉。当然,龙族祖龙同样如此镇压四海
这实在是洪荒大能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事情了,可鸿钧这话,却直接打破了太一对之的认知,让他如何会不惊异?
“当年‘陨落的’是初凤的一具善尸,祖龙当年也是,不过是为了避开天道耳目,为两族留下大多的血脉,现在,他们大概已经合力构造炼化了一方中千世界了”
太一依旧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仿若伸出了倒钩一般,直直的定在鸿钧的身上。
“太一,你应该知晓,天道绝不会允许过于强大的某一个种族掌控这洪荒的。”
“不错,我知道,是我太过执迷,是我自己,没有看清……”
在巫妖大战之后,他就有所明悟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两族之间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般,被自己想要争霸洪荒,想要成为这洪荒主宰的念头完全所充满。
……怎么会如此急躁?
他恍若陷入了某种执念一般,就连眼中也若隐若现地闪过一丝的血色,此刻脑海中再无其他,唯有指甲狠狠掐破了那紧紧握拳的手心。
天道,天道!一切成败缘由也不过是因为那高高在上的天道。
“太一!”鸿钧手中拂尘在他面前一甩,却是高声大喝,“莫要被那心魔所控制,无端入了魔障。”
“心魔?我管他什么魔道妖道,“太一嗤笑,他现在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鸿钧,我问你,既然你说你合了天道……你又说是天道不允,那你扮演的又是怎样一个角色?”
太一眼底的寒光与憎恨看的鸿钧不经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腕,“太一,冷静一些,我可以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但是有些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鸿钧,你难道还想戏耍于我吗?!当初你说你喜欢我,哈!你只是觉得我当时看到哥哥成亲,那副痛苦失意的样子很有趣吧。毕竟,堂堂道祖,又怎么可能屈尊纡贵来迁就我?”
什么喜欢,什么在意,不过是觉着有趣罢了,也只有他这个傻子才会把这些当了真话。他那么努力地忘记对哥哥太过分的依赖,劝自己放下这不该有的执念,又努力地去重视鸿钧所说的话,不去逃避他所说的这份喜欢。
可当他终于成功的那一刻,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那种被愚弄的愤怒,那种被抛弃的悲伤,那种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的茫然……
“鸿钧,都说‘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你也是这样的吧?我跪在紫霄宫门口求你的时候,你甚至不肯出来见我一面。”
他几个子侄的灵体就这么一点点的在自己面前消散,高傲自负的东皇太一也之后这个时候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痛彻心扉的绝望。也唯有到了那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死了心,只将一切的前程往事全部埋藏。
他鸿钧做他洪荒之中至高无上的道祖,他太一则当他妖族一呼百应的妖皇。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决堤,他神色空茫地看着一瞬间慌忙着想要帮他擦拭去泪水的鸿钧,却是微微推侧开了头,先前的疯狂之后所留存下来的,只剩下了满满的疲惫。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猜不透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鸿钧头一次意识到,语言,竟然是如此无力的东西,只能干涩着一再告诉他。
“不是这样的,太一……再信我最后一次。”
“鸿钧,你变得未免太快,又让我,如何信你。“
鸿钧自然也很想告诉太一他的苦衷,他的缘由,可是不行。
法则与本源的限制是构成这个世最为基本的东西,他与天道的争夺则恰恰涉及到了很多的这些东西。他绝不会允许太一无故收到法则的排除,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可能。
所以哪怕到了最后,他也只是握着拳,闭幕微叹,“鸿钧合道,鸿钧就是天道,可天道,却非鸿钧啊”
鸿钧不再管太一惊诧的眼神,就已经兀自转身,“你已经拿到了河图洛书,是与不是?”
他没有等太一回话,就已经自顾自地接了下去,“我本来,是想再等些日子再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你现在的状态未免太不稳定,或许……只有他能帮你平复些心境了吧”
……
与此刻苦逼的鸿钧不同的是,某个被扔了回去,此刻已经到了自己的中千世界的某只凤直接被他咬牙切齿的爱人坐到了腰上。
“初凤!去看鸿钧,嗯?那你身上这股暧昧的让人作呕的气息是什么!!我看你不是没有精力,你是把经历给了别人吧!!”
初凤:……
“龙性本淫啊龙性本淫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