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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一世要是花小兰稍微别把自己看的那么高,主动去追求单纯的沈东子,花蝉衣完全是没戏的,可惜……
二人思绪各异间,沈东子已经从远处小跑了过来。
就在花小兰准备开口打声招呼的时候,沈东子却跑到了花蝉衣的身前:“蝉衣,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和爹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我和小兰也刚到,没关系的。”
沈东子从头到尾都没多看花小兰一眼,尽管花小兰被花蝉衣衬托的很漂亮,可是沈东子认定了谁便是谁,全然没有其他汉子那些歪心思,沈郎中便是个难得专一疼媳妇儿的,沈东子自然也是如此。
看着花小兰呆若木鸡的神情,花蝉衣心中冷笑了声,她了解沈东子的为人,东子没有其他男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劣性,自己就算没花小兰漂亮,只要将沈东子的心得到了,这个少年便不会在注意其他女子。
一旁的王文才隐约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这个沈东子是瞎眼了么?居然最先看的是花蝉衣,而不是花小兰?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反倒是有了机会!
若真和沈东子争,王文才知道,自己绝对没戏!
三人进入医馆内,便开始交学费了,花小兰和王文才一人掏出了一钱银子给了沈郎中,唯独花蝉衣站着不动。
王文才蹙眉道:“喂!你怎么不交银子?”
“我,我没钱。”花蝉衣抠着手指头,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其实她现在完全可以掏出一钱银子,可这么做起岂非暴露自己有银子了?只能等回头私下里交给沈郎中了。
“没钱?”王文才一挑眉道:“没钱你来学什么?你家里既然让你来了,怎么可能不给你银子?我知道了,你家里给你学医的银子一定被你自己私吞了对不对?你还真是不要脸……”
“王文才!”沈东子突然冷着脸呵斥出声:“日后都是在一起学医的,你把嘴巴放干净一些!”
说罢,沈东子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钱银子,想起蝉衣不愿意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暴露出去,于是道:“学费我们沈家先帮忙垫上,日后花蝉衣什么时候有钱了,还回来就行。”
花小兰脸色难看极了,这贱种不就是在沈家住了两个月么?沈家怎么对她这么好?
想到此处,花小兰又一次的后悔了一遍自己当初买通郭半瞎的事。
沈郎中给三人准备好了桌椅,笑道:“今日是你们来正式学医的第一天,咱们先从识字学起。”
“识字?”王文才愣了下:“还要这么麻烦?”
沈郎中微微蹙眉道:“你们不用学太多,至少该认得这些药材,做郎中的哪有不会开药方的?!”
王文才闻言稍微松了口气,他本就不求上进,这次来还是家里催促着,他一心只想着能学到医术,变的像沈东子一样,会拨弄几两药材,将村中这些村姑迷的团团转就够了,要是额外还要学识字,他还不如回家帮忙干农活儿呢!
殊不知沈东子求知欲极强,不仅仅向他想的那般,只会拨弄几下药材,除了医术外,还喜欢读书识字,若不是因为痴迷医术,考秀才也是考得的。而且念书的同时,家中的活儿从来都是抢着干,是个难得自律的少年,王文才这厮,这辈子都比不上!
沈郎中给他们准备了纸笔,自己将一些最常见的中药写在了一块木板上,并且告诉三人,这些分别叫什么。待三人大概记住是什么后,沈郎中便教他们握笔,照着板子上的,一面写,一面往心里记。
这些基础的东西,上一世花蝉衣都是没日没夜的苦练过的,根基扎实。花蝉衣担心自己表现的太过,引得别人怀疑,故意将字写的歪歪扭扭,却又刻意比花小兰的好看一些。
花小兰和花蝉衣坐的位置比较近,偷偷瞄了花蝉衣的字迹一眼,发现花蝉衣的字居然比自己写的端正一些,虽然第一次写,都像鬼画符,可是花小兰接受不了这个贱种比自己好一点!忍着手腕处的酸痛,更加努力的写了起来。
只差一点……自己的字和花蝉衣这个贱种的字就只差一点……
虽然这样的认知令花小兰心中不满,可是花蝉衣也给了她一种,只差一点点的错觉。
花小兰累的手腕都麻木了,总算写的和花蝉衣差不多,谁知沈郎中让写第二遍的时候,花蝉衣的字迹又悄无声息的变好了一些,险些将花小兰气吐了血。
这贱种进展怎么这么快?莫非是个怪胎不成?!
花蝉衣实则也在暗中观察着花小兰的一举一动,知她攀比心重,于是像是猫逗老鼠一般,给了花小兰一种差一点,却怎么也追不上的感觉。
这样感觉其实还不如差距太大,让人从一开始就不抱有希望来的好,眼看能追上,却总是差一点,这种滋味儿才是最折磨人的!尤其是对于花小兰这种瞧不起花蝉衣,攀比心理又重的人而言!
花小兰额角有汗水滑落,如今明明还没入夏,她感觉自己一张脸滚烫滚烫的,却是又累又气造成的。
一向自认沉稳的她,心头仿佛有把无名火在蹭蹭的向上蹿,浑身被怒气充斥着,直想上前将花蝉衣眼前的纸撕碎。
花蝉衣悄声看了花小兰一眼,见她脸都憋红了,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她心里多窝火,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花小兰也不过如此,上一世自己觉得高不可攀,心机深沉的花小兰,原来就这么点心眼。
哪怕在上一世,花小兰的脑子也是没有花蝉衣聪明的,人也没有花蝉衣刻苦,就模样还算标志可爱,还是花家悉心喂养出来的,唯一比的上花蝉衣的是,鬼心眼儿多了一些罢了,而花蝉衣上辈子从有记忆起便被欺压,性格呆板麻木,居然被花小兰一步一步的陷害到那种地步!
花蝉衣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却不知是在笑谁。